第219章 是禍躲不過
兩個當家人都明確發話，江子羽和江辰看懂老夫人的意思，也沒敢再開口替母親求情，事情塵埃落定。
田氏在大婚之前被關了禁閉，對外便聲稱突染風寒，府中一應事物全部交由謝姨娘打理。
謝姨娘吃瓜的功夫，突染就擁有了夢寐以求的掌家權。
心裏頓時更親近大小姐。
她素來精明能幹，此等機會來之不易，且江子鳶出嫁之後，相府便在無人與田氏相爭，此次是她唯一將田氏踩在腳下的機會！
謝姨娘頓時使出渾身解數，將田氏這些年掌管中饋所貪汙的賬目連夜整理出來，送到相爺桌案上。
相爺本來覺得田氏多年來一直恭恭敬敬，性格膽小又謹慎，多年來打理相府，雖無功但也沒出過什麼大岔子。
如今田氏一連串克扣各院用度的證據一股腦擺在相爺麵前，他看完一拍桌子，連平日喜愛的茶杯都摔碎了。
“好一個田氏！平日在我這那般賢良淑德，不想背後竟然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她一個月隻給鳶兒十兩銀的用度？！還有婉兒母女，連飯都吃不上，我堂堂相府，她們也算半個主子，吃的還不如下人好？！”
他對菡萏院母女確實不怎麼上心，平日從不去，要不是過年過節能在母親院裏見上這母女一麵，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姨娘。
回來多日，府裏少了個三小姐，他都毫無察覺，還是管家私下跟他彙報府裏近況時，他才知道那個毫無存在感的三女兒因為意圖謀害他的鳶兒，被發落到鄉下莊子裏了。
虧得鳶兒還一直跟菡萏院走的很近，他雖從來不關注菡萏院的情況，可因為對江子鳶的關注，他還是知道，鳶兒同月姨娘母女倆極為親密。
看完田氏這些年背著他犯下的罪行，他冷冷將賬本扔在桌上：“喊夫人來問話！”
田氏被關了兩日，早已心灰意冷。
她在相府耳目眾多，因此謝姨娘那邊的情況她也有所了解。
隨著謝姨娘越查越多，田氏徹底被恐懼包圍。
聽聞相爺盛怒之下找她問話，她兩腿軟的險些要站不住。
青兒忍著痛來扶她：“夫人，是福不是禍，您不去，隻會惹得相爺更加生氣。”
田氏一把推開青兒，尖聲罵道：“是福不是禍？你想說是禍躲不過吧！嬤嬤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是你這小蹄子讓她把所有地契都拿去的，是你！”
田氏說著，再也不顧往日嬌弱的模樣，衝上前對青兒又打又罵。
青兒眼底帶著幾分暢意，任由軟綿綿的拳頭落在她身上。
跟之前的板子相比，田氏這雙嬌貴慣了的手分明就是春日雨，柔弱的根本沒有殺傷力！
“夫人，您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小姐和少爺想，他們總歸還是相爺的孩子，不要因為您的錯，連累了小姐和少爺也被相爺厭惡。”青兒提醒道。
田氏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她僵硬著脖子瞪青兒，眼前陌生的嘴臉，令她恍惚覺得，她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丫鬟。
她從小跟在羽兒身邊長大，最是忠心。
她是什麼時候背叛慶雲苑的？
這個疑問隻是一瞬，田氏也並沒有心思探究。
眼下都不重要了。
不論青兒什麼時候起了異心，江子羽和江辰的名字，終究還是令田氏找回理智。
她收斂了氣焰，整理了衣服和發髻，重新恢複宰相夫人的派頭。
她轉身跟著等在門口的管家去了相爺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