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垂了下眸子,再抬起的臉色帶著堅定,"思楠,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和好了,孩子的事情你可以推到我的身上!"
"你?"
鞠思楠皺著眉頭。
"不行!"她的臉色更凝重了,她有些慌亂的抽回了手臂,走到了窗邊,"宮澤宇是個手段淩厲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恨我的,認定是要報複我的,我就更不能連累任何人!"
"那……"
賀然盯著她的背影,猶豫開口,"你為什麼就不能認定,其實是他還放不下你,是過來找你的!"
"如果他想你們重新在一起,你會接受嗎?"
重新在一起?放不下?
這些詞映射在鞠思楠的腦海裏,她卻搖了搖頭,聲音沉重哽咽,"不可能!"
"我都那麼對過他了,他怎麼可能還是放不下我!他一定會恨死我的!"
如果當初她沒那麼做,沒有對他的自尊心坐視不理,也許她還有那麼一絲奢望敢那麼去想,可是……當初的一切就是誰都改變不了,她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我說的是如果!"
"不會有那樣的如果……"
雖然她沒正麵回答,可是賀然似乎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盯著他的眸子瞬間就暗淡了下去。
她終究還是走不出他的心結的。
"既然這樣,就先別想那麼多了,我會跟你一起麵對的!"
"賀然!"
鞠思楠盯著窗外沒有回頭,"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的,你有你原本應該屬於的生活,我什麼都回應不了你,答應我,不要攪進我和他的這趟渾水裏!"
這麼多年,她對賀然已經很感激了,不能再連累他了。
"坐了一下午的飛機,你也累了,先休息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等等看他打算怎麼做吧!"
再多的話,賀然沒有再多說了,畢竟這不是一天就能說通的事情。
至於宮澤宇出現的目的,他也無法確定。
離開後,賀然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查一下宮澤宇的住處,被告知的消息卻是他人在醫院裏,這個消息賀然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沒有告訴鞠思楠。
而是一個人去了醫院。
病房裏,宮澤宇睜開了眸子,卻望著窗外,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
咚咚咚。
房門忽然被敲響,宮澤宇卻沒有回頭,以為是王爾,可是當腳步聲邁進病房的那一刻,他敏銳的直覺就知道不是,迅速的轉回了視線。
"有事?"
他鷹銳般的黑眸隻是冷漠的掃視了一眼,便直接清冷質問。
賀然單手插兜,站在他的病床前,"看樣子,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宮家的人,直接調查了他,也不算稀奇。
"你和鞠思楠是什麼關係?"
宮澤宇直接清冷的質問。
那種敵意讓賀然一眼就記住了,他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對鞠思楠,絕對沒有忘懷,也未必……是恨意。
賀然勾了勾唇,"既然連我都查了,難道不應該清楚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