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指哪方麵?是在說張永賢弟,還是在說漢中?”
緊跟著張機的步調,張元抬頭應道。
“兩者你都說一說吧!反正也是閑來無事,正好考校考校你小子。”
回頭望了張元一眼,張機輕笑一聲在一處林蔭下席地坐了下去。
“若說漢中,孩兒不知如何講!畢竟孩兒所見者…所知者,不過房陵一地。”
“可若說張永賢弟!之前雖然有些驚歎,但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可如今一路觀之,我這位賢弟,隻怕是圖謀甚大!
如今賢弟統鎮十縣,武有魏延、楊昂、霍篤、霍峻等人,文有彭羕、鄧芝、陳震…以及馬謖、董允這些青年才俊相佐,羽翼已豐,更甚南鄭!
像賢弟這種人…絕不會甘心偏居一偶,絕對會想盡辦法打破漢中的僵局!”
……
“眼下荊州風雨飄渺,是亂局,也是機會!別看賢弟收攏兵力,擺出了一副固守的態勢。隻要時機一直…我這位賢弟,絕對會揮兵東進全取南陽、亦或南奪取南郡…不管敵人是劉備、劉琦之流,還是曹操!”
迎著張機的目光,張元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
還好這幾日常常和董允、向寵幾人混在一起,閑談時…也多少能推測出張永下一步的動態。
否則…真要他自己去判斷,少不得要吃上一頓板子。
“敬初!你說的沒錯!這小子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想著離開長沙之前,已經掌握長沙郡軍權的劉磐…在得知劉表死後所露出的神色,即便張機來到了房陵…心中依舊是一陣跳騰。
“敬初!為父已經老了!張氏的未來,還是要交到你小子手中!你也是時候靜下心來想一想,是否該出仕了!”
似乎是對張元的答複感到十分欣慰,張機輕笑一聲後,捋了捋胡須。
“父親的意思是,讓我跟著賢弟?”
低著頭,張元試探般的問道。
“那是你自己應該決定的事情!如今你也長大了,為父以後不會再幹涉你的事情了!”
起身拍了拍張元的肩旁,張機丟下陷入呆滯的張元,孤身一人進了城。
“隻是不知…這小子費盡心思的將我請來,究竟有何打算!”
望著川流不息的房陵街道,張機愈發想要見上張永一麵。
……
許都。
自從曹操派遣荀攸會返許都之後,整個許都城…就陷入了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曹氏的爪牙,仿佛發了瘋的尋找著皇室的痕跡,短短數日,便將朝中中立派和保皇派的十數名朝臣扔到了大獄之中。
皇宮,天子書房。
“可查清楚為何暗閣和校事府的人會這般發狂,胡亂抓人!”
在這數日,劉協不知接見了多少親近的世家士族的人,當然…這些人都是來請他做主!
做主!
這倒沒什麼,畢竟曹操不在許都,以荀彧、賈詡為首的曹氏文武,多少要給他這個“天子”些許薄麵。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做什麼主?
這點,那些世家士族的人不清楚,他劉協…自然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