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宮裏不知道的哪個犄角旮旯，簡直偏僻得荒涼……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占地麵積如此之小……
羽旭低著頭，沒有開口。
羽歸雁一直盯著羽旭，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樣保持詭異的沉默。
一刻鍾後……
二刻鍾後……
三刻鍾後……
將近一個時辰後……
羽歸雁艱難地咬咬唇，打破了這份沉默：“大皇姐戲演得很好。”
“所以四皇姐拉我來這是單純地說這個？”
“不是，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羽旭沉默。
“今天天氣很好。”羽歸雁強行扯話題。
“今天是陰天。”羽旭耿直道。
“所以……父皇的生日是個好日子……”羽歸雁繼續胡扯。
“確實……剛好一月一呢。”
羽旭沉默了片刻。
“大皇姐……是故意的？”
“……”羽歸雁猶豫了下，“是。”
“為何？”
“問皇姐。”羽歸雁道。
“四皇姐直言吧。”羽旭不想過多浪費時間。
“你可知，兩國終有一戰？”她問。
“知道”羽旭點點頭。
羽歸雁沉默片刻，問：“你知道暗月令嗎？”
“暗月令？”羽旭微怔，皺了彼眉。
“你不知道也正常。”羽歸雁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暗月令是暗月閣最高統治者的信物，可號令全閣。”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羽旭還是沒有弄清羽歸雁的意思。
“我懷疑……”羽歸雁頓了頓，“暗月令在你身上……”
“怎麼可能？”羽旭微驚，聲音中有些不可置信，但見羽歸雁神色不似作假，平複著心情，緩緩道。
“首先，你是誰？其次，你為什麼懷疑暗月令在我身上，最後，暗月閣是什麼？”
“……”羽歸雁艱難地咬著唇，眼睛裏似乎在天人交戰，最後忽然鬆了口氣。
“不瞞你說，我是暗月閣的外部人員，當然，我沒有被調包……”見羽旭似乎誤會了什麼，她連忙解釋。
“還有，你身上有兩股氣息，一股讓我感到很親切，另一股則是敬畏，但是這是你之前沒有的。”
“第三，暗月閣是什麼，其實我也不得而知，稀裏糊塗地就進去了。隻是聽說這是界主為了保護琉月界而設置的。”
一談到界主，羽歸雁就兩眼放光，“聽說界主很美，但就是不知道性別。”
羽旭聽得出來，四皇姐的語氣摻合著淡淡尊敬與失落。
可是……為什麼他對這位界主，創造了他們的，若神明一般的存在……沒有半分敬畏？
“九弟，暗月令很重要，若你有，請……”羽歸雁還沒說完，就被羽旭打斷。
“是這個嗎？”羽旭拿出盒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裏麵放著一個古樸的銅牌，邊緣刻著不明的暗紋，紫色的月亮被篆刻在正中央，隱隱有個小字在閃爍著。
羽歸雁曈孔猛得一縮，竟愣在原地了。
羽旭若無其事地摸了摸那月亮，剛拿起令牌，頭突然一痛，手一鬆，令牌便落在了盒子裏。
暗月……
守護……
決擇……
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彙聚而來，但又立刻消散而去。
羽歸雁一瞬間，仿佛看見了某個影子與羽旭重疊。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忘了？
這是他們的同一感受。
所以……真正的自己，到底是誰呢？
……
……
……
或許，總有一天會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