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隨便換了身不顯眼的衣服，仗著自己的身份出了宮。
今天是羽旭父皇的生辰，就這麼出宮……不大好吧？
羽墨心裏暗暗想道。
而且天色……
羽墨邊走，邊瞥了眼天空。
日微沉，以致於不複早些時候的晴朗。
羽墨微歎，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二三個時辰。
早些時候在羽旭那看的時候，可不是此番情景。
“咕嚕咕嚕~”
一番聲響忽然間從肚子裏傳出來。
“……”羽墨。
餓了。
羽墨從身上摸索著。
沒想到一塊銀錠都沒翻出來。
沒帶錢……
唉……今天真是無奈，人沒看到肚子就餓了，而且又沒帶錢……
羽墨微微垂眸，淡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奇怪，我竟然感覺不到羽旭的生機，他怎麼了？
羽墨四周打量了下。
羽旭應該無大礙，畢竟那時他隻是睡了。
再次掃視著四周，羽墨微皺著眉，一心一意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無意間，倒是“不小心”碰倒了一個胖胖的婦人。
與其說是不小心，還不如說是婦人故意的。
隻是剛碰到一片衣角，便踉蹌倒地，手中菜籃子的菜撒得到處都是，不停地大哭大喊著：“哎呦喂！你看這年青人啊！撞了人都不賠禮道歉，還有沒有王法天理啊！”
婦人的喊聲聚集到一堆看戲的，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去幫助收拾菜籃子和慰問。
反正這沒有發生到他們身上，他們為什麼要管？看著戲就行。
羽墨一瞬間是茫然的。
隨即他皺皺眉，去扶婦人，輕聲道：“十分抱歉，請問需要去看大夫嗎？”
婦人眼中閃過些許不忍，但迅速隱藏起來，指著他斥責道：“之前我就看見你東張西望，料想定不是好人，沒想到……”
“沒想到……”婦人似乎是被氣得，手指不停地微微顫抖。
羽墨微微歪頭，一臉懵。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汝如此針對於我？
“笨蛋。”一個冷淡的聲音冷哼道。
“羽旭，你醒了？”羽墨眼底掠過一道幽深的光芒，在心底道。
“嗯，被你蠢醒的。”羽旭毫不猶豫地打擊。
“別這麼說，我就是你，你說我等於說你自己。而且我隻是你的心魔，多久沒出去你知道嗎？而且別人家的心魔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爭來奪去。你看我多好……隻不過是主動一回借了身體……”
羽墨語氣淡淡地說個不停。
“你是懶得。”羽旭絲毫不給麵子地打斷，“你闖得禍還沒解決。”
“……”羽墨。
我也是要麵子的人。
“羽旭你變了……”羽墨心中輕歎，“變得如此……”
“先去處理你的事。”
“你我本一體。”
“你的禍我不擔鍋。”
羽旭很明確地畫出分界線。
這很明顯就能看出是婦人的套，羽墨怎麼就不懂呢？
羽旭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原因，也許是羽墨跟他太像了，不經意間把他當成自己了。
也許，他本來就是另一個自己。
“羽公子。”忽聽一聲喊叫，羽墨轉過頭，一個一身粉色丫鬟裝打扮的小丫頭急匆匆地擠開人群跑了進來。
她彎腰扶著膝蓋，不停地喘著氣。
“你是……”羽墨問。
“我是小姐的……”小丫頭還沒說完，便被婦人不耐的聲音打斷，“你們是一夥的吧，他撞了我還沒賠錢，你就代他賠吧。”
小丫頭這才注意到婦人，她迅速掃視了婦人一眼，許是不想再生事端，向婦人鞠了一躬，笑道：“不知道需要賠償多少，請夫人盡管說出。”
婦人咬了咬唇，麵上掙紮猶豫之色閃過，緩緩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兩？”
“不，五兩足以，也不是什麼大傷，況且賠些菜錢即可。”
小丫頭詫異地望了婦人一眼，忽而一笑，從衣服裏掏出幾錠銀子送到婦人手上。
雖然不知道哪家菜錢這麼貴，但看在這婦人不貪心的份上，給她就是了。
看熱鬧的人見事情快結束了，也就齊齊歎一聲散開了。
反正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越大才越好呢！
婦人拿到錢，正要離開，卻被小丫頭叫住了，“夫人請留步。”
“夫人切記注意安全。”
婦人腳步一頓：“謝謝。”隨即快步離去。
“好了，羽公子。”小丫頭頓了頓，“我叫小彩，公子直喚其名即可。”
“小……彩？”羽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