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冷嗤,“半點都不巧,我抓你抓了很久了。”
他眼神鋒利,得意之餘又有積年累月的恨,“你可真有本事啊。”
時翹有些應付不來現在的場麵。
魔尊捏著她的臉,冷聲吐字:“乖乖跟我回魔域,生下幾個孩子,我姑且就原諒你的逃跑。”
時翹腮幫子都被捏的有些疼,她皺起眉,“魔尊大人,唉,我們的婚約不作數的,我也是個被迫的受害者,冤有頭債有主,不如你去找淮風再要一個老婆?”
魔尊聽了這話就皺眉,“我下過聘禮,明媒正娶,怎麼就做不得數?”
時翹說:“那聘禮都被淮風私吞了,我連一個石頭都沒有見到!”
魔尊挑眉,“所以這關我什麼事?我給了東西,青門宗就該出人,我管你樂不樂意。”
他對時翹還是很客氣,他們魔域的人可不是講道理的,若是誰的妻子逃跑了,抓回來後定是要挖去她的道骨,敲碎她四肢的骨頭,讓她從此都不能行走,隻能留在魔域裏,哪裏都出不去,安心生兒育女,將她們的丈夫視為天。
魔尊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善良的魔。
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誕下孩子。
魔尊願意低聲下氣給她好臉,不那麼的凶。
時翹張了張嘴,話茬剛到嘴邊,“可是....”
“我不想聽。”魔尊看了眼她,又說:“我帶你回魔域,這輩子沒有本尊的允許,你別再想踏出魔域一步。”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強製愛嗎?
時翹暗暗盤算著脫身的法子,她道:“魔尊大人,臨走之前,我可不可以買些漂亮簪子?”
“我同你一起去。”
“行吧,你付錢。”
“我出門從來不用付錢。”
哪個不長眼的敢問他收錢。
他們魔族的人就是如此橫行霸道。
魔尊抬手,緊閉的大門豁然打開。
時翹找準機會,低喝了聲,“廟遇!帶上我快跑!”
廟遇便是她佩劍的名字。
這把劍難得機靈一次。
將她丟上劍身,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人在前麵飛,魔在後麵追。
回到客棧,時翹還驚魂未定。
剛坐下喝了口茶,她便看見宋茵和祁州一同從樓梯走了下來。
時翹這才發現,宋茵手裏拿的是上回她跟個要飯的一樣從淮風那裏討要、熬了個通宵,用萬年玄鐵磨出來的劍。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女主躺贏?
時翹放下茶杯,看著宋茵,問:“師姐,你的劍是哪裏來的?”
宋茵回:“是我很早從秘境裏帶出來的戰利品。”她有些得意,“這把劍靈氣足,也異常聰敏,甚是好用。”
時翹想了想說:“這把劍,是我的。”
隻不過師叔之前說,這劍有傲氣,不肯認她為主,她才沒有要回來。
宋茵臉色微變,這把劍根本她從秘境中帶出來的,而是她從閉關師叔的庫房裏偷出來的。
師叔閉的是死關,出關遙遙無期,她就更不怕被發現。
劍是好劍,但就是不肯聽她的話。
她根本就控製不住,為了在時翹麵前炫耀才嘴硬說好用。
祁州溫聲開腔替她說話:“小師妹,做人做事都當點到即止,不該你貪得無厭,你從茵茵師妹這裏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能什麼都要搶走。”
修道的機會,不平凡的生活,她不該還這麼咄咄逼人。
時翹沉默。
頓了頓,素來溫和的他難得說了刻薄之言,輕扯出一抹微嘲的笑意,“小師妹,你說這劍是你的,不如你叫他兩聲,看他應不應你。”
話音落地。
宋茵手握著的這柄長劍劍柄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像是對時翹的一種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