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無形中看不起的時翹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魔尊大人,我沒法跟你回魔域。”時翹敞開說了實話,而後又想到N多言情裏的台詞,她說:“若是你一定要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你能收獲的隻有一具屍體,怎麼樣,怕了嗎!

魔尊輕輕鬆鬆就捏碎了她的通靈玉,泄憤過後,冷笑了一聲說:“死了也挺好,屍體比活人聽話。”他嘴角的笑意變得愉悅起來,“我還能將你煉成隻能聽我的話的傀儡。”

時翹在心裏把淮風罵了個底朝天。

若不是為了宋茵。

她哪裏會惹魔尊這麼大一個麻煩。

房門篤篤響了兩聲。

魔尊周身被黑氣籠罩,殺氣立馬提了起來,像是變了個人。

時翹怕他大開殺戒,急急對外道:“誰?”

“小師妹,是我,二師姐。”

“師姐,我在沐浴,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二師姐沉默了一會兒,刻意壓低了嗓音,隔著一道門板聲音不算很大,她道:“小師妹,我跟你說,大師兄也下山了。”

時翹還沒機會開口,二師姐就又說:“隻是大師兄似乎是和延陵仙子同行下山,師姐就是來提醒你一聲,一會兒若是在客棧裏瞧見大師兄和延陵仙子一起,你可千萬要忍住,不能生氣。”

時翹沒想到謝聞衍也到了臨水鎮。

她聽說過謝聞衍和延陵仙子的緋聞。

男才女貌的神仙故事。

原書裏延陵仙子是最有存在感的女配之一。

無怨無悔為謝聞衍默默付出。

滿腔癡心最終得不到結果也心甘情願。

師姐的話說完。

時翹被魔尊的眼神望的頭皮發麻,她道:“知道了師姐,我不會的。”

二師姐回:“那我先走了。”

“嗯嗯嗯。”

魔尊似乎明白了時翹為何死活都不願意跟他回魔域。

他想起昨日他在時翹身上聞到的陌生氣息,忽然變了臉,眼下的紅痣顏色也愈發的深,紅像一滴血,“好啊,你們青門宗可真是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師兄師妹都能搞到一起,這個大師兄就是你的奸夫?”

魔尊說話當真好惡毒。

時翹道:“我們是清白的。”

魔尊動了怒,覺得自己簡直丟魔域的臉。

一個老婆都搞不定,白讓人看了笑話。

他耐心盡失,將時翹往床上一扔,邊走過去邊解自己的衣帶,“就不該同你說這麼多廢話,今日我便辦了你。”

魔尊一把拽下紅色床幔直接將她的手腕綁了起來。

時翹拿腳去蹬他,奈何半點用處沒有,反倒是被他拽過去強行脫了鞋子。

魔尊的手貼著她的腳丫子,涼意浸透她的皮膚,紅色瞳孔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揮手之間床頭多了兩根紅燭,“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你不要耽誤我辦事。”

時翹病急亂投醫,擠出兩滴眼淚,“魔尊大人,我手疼。”

魔尊頓住,這回竟是沒有上她的當,輕笑了聲說:“我來給你吹吹。”

時翹:“.......”

魔尊說著便緊握著她的手腕,真的對著她柔白的小手吹了吹。

時翹被惡寒的起了雞皮疙瘩。

“還疼不疼了?”

她想吐。

時翹還沒說話,上了鎖的房門被人粗暴的踢開。

一襲月色衣衫的男人懶懶靠著門框,眼眸彎彎,笑意虛假,謝聞衍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床上的兩人,淡聲吐字,體貼問道:“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了嗎?”

語罷。

都沒人看見謝聞衍何時動的手,他腰側的軟劍帶著十成十的殺氣朝魔尊飛了過去,速度極快。

魔尊跳下了床,躲開了他的劍。

魔尊的表情也變得很可怕。

是了,他在時翹身上聞到的氣息,和眼前這個男人是一樣的。

劍刃劃破時翹腕上的紅幔,插在床板之間,錚然一響。

現在的場麵。

非常的尷尬。

時翹看著他們兩個,在作死的邊緣試探,“不然你們出去打一架?”

——

第二天。

時翹被大師兄“捉/奸在床”的消息傳遍師兄弟的耳中。

清早,時翹背著劍下樓,哈欠連連,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眼底一片青黑,又困又累。

五師兄欲言又止好幾回,終是在臨出門前,出聲提醒:“小師妹,你不要任性胡來啊,師兄怕你步入歧途。”

時翹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五師兄一看就知她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耳裏,歎了歎氣,又叮囑道:“今日比武大會,搶奪淨骨珠的人很多,你盡力而為就好。”

時翹一聽淨骨珠就清醒了些,“我會的。”

六師兄見她精神不濟,“可憐的小師妹,昨晚肯定被嚇壞了吧。”

東窗事發,連覺都睡不著。

時翹滿眼困倦,“沒有。”

隻是陰不陰陽不陽的大師兄,在氣走魔尊後。

逼著她穿著粉裙子跳舞給他看。

跳了大半宿。

謝聞衍這隻狗,下山怎麼還不忘給她帶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