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坐一會兒吧。”他不願意放她離去,他隻想這樣靜靜抱著她,雖然什麼也不能做,隻要這樣抱著就好。
錦兮沒再堅持,重新靠在他懷裏,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很快,震得她耳膜都快碎了。他身上的氣息環繞著她,她一呼吸,肺裏就全是他的味道,她有些迷戀。
她想起紅樓夢裏賈寶玉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了,便覺濁臭逼人。
因此,世人皆罵臭男人臭男人,他怎麼不臭?
她想著想著就莞爾笑出了聲,厲唯衍聽到她如銀鈴般的笑聲,好奇道:“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她自然不會告訴他,她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幹淨好聞,讓她忘卻所有,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她拉過他的手,無意識地在他手上劃著圈,後來竟在他手心上寫下了他的名字,她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在寫我的名字?”厲唯衍有些驚訝,“為什麼?”
錦兮紅了臉,她怎麼敢說自己是情之所至?“哪有什麼為什麼,你的名字取得好啊,我聽說取名字,第二個字的筆劃要多,第三個字的筆劃要少,這樣寫出來的名字才會好看又飽滿。”
厲唯衍發現隻要她想掩飾什麼時,就會說一長串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沒有細究,笑了笑道:“你的名字很好聽,又很有詩意。”
錦兮不說話,卻突然聽見他在低低的念:
“泉眼無聲兮細流,樹蔭照水愛錦兮,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親耳聽到他念這首詩,跟昨晚他在電話裏念的感覺很不同,那低低的含著磁性的清越聲音,有種特殊的魔力,吸引著她深陷其中,她隻聽見了那三個字,愛錦兮,愛錦兮……
她猛然心驚,抬頭看他,卻見他亦垂眸凝視她,她的心漏跳了半拍,然後快速跳動起來。“厲唯衍,你……”
“葉錦兮,留在我身邊,好嗎?”厲唯衍深情地望進她眼裏,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她是他眼中的唯一。
“我……”錦兮為難,她怎麼敢奢望留在他身邊,她現在還是喬少桓名義上的老婆,甚至更有可能被喬少桓送進牢裏,她怎麼能給他一個虛無的承諾?
厲唯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催促道:“答應我,留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離開。”
錦兮心尖都在顫抖,要答應他嗎,她想答應他,瘋了一般想留在他身邊,可是她能嗎?她想起昨晚喬少桓的威脅,想起了今晚在宴會上的逢場作戲,想起了媽媽,她閉了閉眼睛,在眼淚流下來時,她突然湊上去吻住了他。
這不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昨天在醫院裏,她的主動回吻就差點擦槍走火。然而現在,她又開始縱火了。
她不會吻,學著他含著她的唇瓣用力,在他牙齒上亂無章法的掃來掃去。厲唯衍身體裏的火被她點燃了,這個熱情敏感的小東西,她知不知道她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