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是她的大喜日子。
可顧王府卻是愁雲滿天。
若不是父王母妃的堅持,今日這花轎她也不想上了的。
厲璟天聞言微微蹙了一下眉,錦俞郡主與顧墨風的事他也略有耳聞,卻萬萬沒想到他二人竟鬧到了要和離的地步。
厲璟天歎了一聲,將顧輕歡擁在懷裏開解道:“人各有誌,強扭的瓜不甜,她既生了和離的心思,強行挽留隻會徒生怨偶罷了,既是如此,倒不如遂了她的意,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罷。”
偎在厲璟天的懷裏,顧輕歡仍是有些氣悶:“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孩子到底是無辜……”
厲璟天微微一怔,倒沒想到錦俞郡主竟會這般心狠,孩子都不要了。
瞧著懷中人兒苦悶的樣子,厲璟天想了想,給她講了個玄厲皇城裏的八卦:“說到孩子,你還記得五公主吧?”
顧輕歡怔了怔,有些不解的點頭道:“記得,怎麼了?”
五公主不是被皇上送到高府去了嗎?
“怎麼好端端的提她?”
厲璟天攬了攬懷裏的小家夥,道出一個驚人的消息:“五公主死了。”
“怎麼會!?”顧輕歡是真的吃驚了。
五公主懷了高敬文的遺腹子,高家人縱是再恨她,也會把人當菩薩一樣供起來才是……
像是看穿了顧輕歡的心思,厲璟天直接告訴她:“是高夫人動的手腳。”
五公主殺了高敬文,高夫人本就恨透了她。
偏偏五公主還仗著自己腹中的骨肉在高家作威作福,愈發的囂張跋扈。
這樣的人,高夫人自然容不下她。
高夫人本想去母留子,哪裏想到五公主壓根就不想給高家留後。
在知道高夫人給她下了藥的同時,五公主自己也在暗中吃了許多對胎兒不利的藥物,導致胎兒體弱身亡,魚死網破。
高夫人如意了,可胎兒也沒能活下來。
皇上麵對高尚書的請罪,卻無可奈何,他也知道五公主在高家期間借著肚子跋扈已久。
且……
高夫人已經下了手,五公主也救不回來了,皇上隻得命高家厚葬了五公主,說死者為大。
高夫人本有怨言,被高大人斥罵了一頓之後不敢多說什麼,卻在五公主下葬的時候,封了她的口鼻免得她同閻王告狀。
顧輕歡聽說了五公主的事後,好一陣唏噓:“都說虎毒不食子,她們果真無情……”
稚子何辜。
然,厲璟天與顧輕歡說這些,原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沒想到倒是牽起了她的許多愁感,隻得親了親顧輕歡的眉眼,奪走她的注意力後,這才將人牽至喜桌旁端起了水酒,眉眼柔和道:“夫人,今個兒可是咱們的大喜日子,你不打算與相公我喝上一盞合巹酒嗎?”
早在那柔軟的唇瓣貼上眉眼時,顧輕歡便羞紅了臉,又聽他稱自己為夫人,就連耳尖也是紅通透的,一雙美眸含著瀲灩水光的看著眼前的俊朗男子欲語還休,害羞的小模樣格外的招人。
一盞合巹酒罷,大紅喜燭照映在窗欞上的一雙身影逐漸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