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有一次來大姨媽,她疼得在沙發上打滾,恨不得就此終結了自己。

就在那時,容羿寒從公司裏回來,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她。

她感覺很狼狽,所以撐著發虛的身體要回房間去,走了一半,就全身虛軟地倒向地麵。

她以為自己必定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是沒有,她跌進了一副溫暖的懷抱。

他將她抱回到沙發上躺下,找了止痛片來給她吃,然後將溫熱的雙手擱在她的肚子上,幫她驅寒減痛。

當時她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砰”,一聲大過一聲,都是在告訴她。

葉芷寧,你完了,你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現在,葉芷寧再次聽到這個聲音。

它告訴她,葉芷寧,你這輩子都完了。

因為你已經愛這個男人愛得不可自拔,可是他並不愛你。

淚如雨下,明明火熱的吻火熱的激情,在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時,卻突然冷卻。

容羿寒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哭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女人。

他口幹舌燥,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要了她。

衝動過後,他漸漸恢複冷靜,壓著她的雙手慢慢鬆開她。

他站起來,脫下身上的西裝罩在她身上,“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有多殘忍,恐怕隻有葉芷寧明白。

她坐起來,將西裝扔到地上,棄之如敝屐的姿態。

她抬起頭來,說了一句當初道明寺說的話,“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嘛。”

容羿寒一時竟叫她問得怔住,她的話這麼無理又這麼囂張,他竟無從反駁。

那晚他控製不住自己要了她,事後他沒有後悔。

但是卻隱隱知道他們的婚姻再這樣繼續下去,有些東西一定會超出他的控製。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所以當機立斷,把所有不該有的苗頭都掐斷。

可是今夜,他又衝動的差點強要了她。

他被她炯炯的目光盯得萬分狼狽,扭頭轉身就走。

明月懸空,皎潔的月色下,他的身影帶著幾分落荒而逃。

“砰”一聲巨響,他的背影再不複見。

葉芷寧盯著空落落地客廳,眼淚再也止不住滑落下來,軟軟地倒回沙發裏,泣不成聲。

翌日,又一個豔陽天。

陽光穿過樹葉,落了一地細碎的陽光。機場裏人來人往,各人行色匆匆。

容羿寒上身穿著一件白色斜紋休閑襯衣,隻扣了三顆紐扣,露出性感的胸膛。

外麵穿了件黑色小西裝,下身著深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正式中帶了幾分瀟灑不羈,引得路人頻頻回首。

而他卻絲毫不受其擾,一手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一手抄在褲袋裏徐徐前行,如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俊逸少年。

容羿寒出場的畫麵感十足,許多年輕女子都臉紅心跳看著他,奈何他心無雜念,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

從洛杉磯飛來的飛機已經停在機場,有乘客陸陸續續從出口走出來。

而在這群乘客中,有一個穿著波西米亞長裙的美麗女子正跟著人流向外走。

她頭戴一頂貝勒帽,正笑盈盈地對身邊的同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