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回頭對上容羿寒溫潤的目光,小心問:“可以嗎?小葉子會不會不高興?”
“隻要你開心就好。”
葉芷寧聽見他的回答,心口悶得生疼。
她看著落地窗上倒映著的兩個旁若無人親密相擁的男女,她真想衝過去將他們拉開。
可是看到容羿寒眼中對葉琳的寵溺,她卻步了。
如果這個男人不喜歡她,就算她為他爭風吃醋,也不過是徒惹一場羞辱。
何必?又何苦?!
葉芷寧悶悶地看著窗外正助跑起飛的客機,恨不得自己也衝上雲霄,從此脫離這種愛而不得的痛苦。
她捏緊拳頭,猶豫半晌,才轉身麵對相擁的兩人,輕聲說:“既然六姐陪你去美國,那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葉芷寧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偉大,可以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與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如果真要她同行,她一定會瘋掉的。
說不定到時候她會氣得拔光葉琳的頭發,要不然就是將容羿寒胖揍一頓。
可是不管是哪種後果,對她來說都是生不如死。
倒不如眼不見為淨。
容羿寒揚眉,目光深沉地盯著她,他諷刺道:
“你以為此行是去玩?公司在紐約的一項合作案被擱淺了,我們去是看看有什麼補救的辦法,而且爺爺的身體不舒服,你不會隻有利用他老人家時才會想起他吧?”
容羿寒的話令她百口莫辯,她瞥了一眼臉色倏然變得難看的葉琳,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隨行。
可是想到接下來的行程要親眼看到他們上演親熱戲,她就難受得要死。
神啊,救救我吧!
直到登了機,葉芷寧臉上都是一副痛苦得半死的神情。
容羿寒不經意地望過去,肺都氣炸了,真想將她扔出窗外去。
看她主動縮到離他們三排之後的位置上,容羿寒很壞心的請同排的另一名旅客與她交換位置。
那人是印度遊客,容羿寒嘰哩呱啦跟他說了幾句,然後又指指葉芷寧的位置,印度遊客對他豎起大拇指。
一陣稱讚後,他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向葉芷寧。
葉芷寧莫名其妙地看著印度遊客對她又比又劃,她抬頭望向容羿寒。
正瞧見他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她大腦一陣嗡嗡響。
這個混蛋,就是見不得她好過是吧?
葉芷寧對印度遊客又是點頭又是道謝,然後慢吞吞地走到容羿寒他們那排座位前。
葉琳從剛才起就一直關注他們倆,越看心越寒。
容羿寒是成熟男人,很少流露出孩子氣的行為。
可是剛才他請印度遊客去與葉芷寧換位置時,她分明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惡作劇光芒。
還有他那句“她是我的妻子,正跟我鬧別扭”,更是讓她心生恐懼,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失去他。
不,她已經失去了一切,不可以再失去她了,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將他搶回來。
葉芷寧忿忿不平地坐在靠窗一側的位置上。
她瞪著容羿寒,憤怒道:“你跟他說什麼了?為什麼要換位置?”
容羿寒看到她坐過來,神色已經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