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幸運的,不用久等就有位置了。

紀小北把菜單給我:“你點吧,我是沒吃過這一類,不知什麼好吃。”

“千尋Baby。”驚喜的聲音無比的興奮:“天涯何處不相逢。”

我揚起頭笑:“飛煙姐,你們也來吃飯啊。”

跟在她身邊的,自然就是林端。

合身的淡灰色休閑服穿在他身上,多了些溫和的味道。

飛煙咋呼地過來:“太巧了,可以一塊兒吃,現在還沒位置呢。”她坐了下來,才後知後覺地問:“你朋友介意不?”

紀小北收回打量林端的視線,朝飛煙笑:“不介意,坐。”

“這是我飛煙姐,這是林端。這是我朋友,紀小北。”我懶洋洋地介紹,但是念到他林端這二字,心還會尖刺地痛著。

二個男人,隻是微微一笑,連話也不說。

倒是飛煙咋呼地叫了起來:“蟹粉豆腐,林端最愛吃的。他在美國就說好想吃。”

“是麼。”我淡淡地笑:“那別客氣,不夠隻管點,我給你們作東,當接風洗塵。”

飛煙一聽,高興得就抱著我的脖子熱情地親:“愛死你了,千尋。”

菜,一盤盤地上來,林端靜靜地看著我。

這些菜,曾經是他愛吃的,也是我習慣吃的。

飛煙還叫了酒,倒酒的時候紀小北卻把我的杯子取走:“飛煙,千尋不能喝酒。”

夾了點上湯米莧菜到我碗裏:“吃點飯先。”

“千尋,你男朋友很帥,很酷。”飛煙眯起眼睛看著小北笑。

“是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我笑笑。

“真可惜,要不是我就要和林端結婚了,我一定卯足勁兒追他。”

紀小北也笑了:“好啊。”

“紀少,你要的東西。”氣喘籲籲進來的男人,將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紀小北抬頭:“多謝了。”

“紀少這是說哪兒話,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憂這麼多位用餐。”

“什麼好東西啊?”飛煙比我都還要好奇。

紀小北將盒子打開:“千尋,吃了點飯,就把藥給吃了。”

倒了杯溫開水,放在我的手邊。

“服務員。”林端轉身叫了一聲:“小米粥一碗。”

我將藥丸盡數放在手心裏,再塞進嘴巴端起水仰起頭就灌。

其實林端,我吃藥早不用粥來吞了。

我來這兒吃飯,因為我已經準備好了,在機場裏我太狼狽,我沒準備好要跟你說什麼,要怎麼麵對你,現在隻是想,這樣好好地看看你,因為三年多來,我一直是想念著的,我隻想這麼看看。

吃了藥,朝紀小北嫣然一笑:“這一次的藥,似乎都有糖衣的。”

“不喜歡?”

“喜歡。”

林端叫來的小米粥,他一個人慢慢地吃,由始到尾,他沒說一句話,我覺得我也是心裏麻木得有些淡定的笑著,越笑,越是歎息啊。

紀小北,就是我最好的武器,我不是一個人的,我不是隻等著你回來的,林端,我不是一直傻傻地在等你的,你別想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