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噢”了一聲,饒有所思續道:“那麼有勞這位姑娘了。”
木啾啾兩手環保身前,聽了徐秋這話,有些得意,“聖賢閣,如你所見。關於聖賢閣的規矩可是多了去了,一時半會也是說不明白,就好比這入閣就是有講究,瞧見那守在閣外的那三位姑娘了麼,三十階一位,六十階一位,九十階一位。三位姑娘各有試題,其中包含天文地理,琴棋書畫,欲登此閣,還需三道試題俱是答對了才可,錯上一道都是不可入閣樓。不過麼,次數卻是沒個限製,這就好比池塘摸魚,若是精通天文修士遇見了地理的題,才是冤枉,故而誰也不願去作這第一人。”
徐秋饒有興致的掃了石階上的三位姑娘以及別在腰間一卷卷題,自言自語:“這麼個規矩。”
女子續道:“這才是登閣的規矩,至於往後的規矩麼,多了去了,不過簡而言之,概括一番也就是,無所不為與無所有為,什麼事都可做,什麼事兒也都不可以做。”
徐秋挑眉:“這算哪門子規矩?”
“入了閣樓之內分為兩種人,一種麼,循規蹈矩,斯斯文文,聽著就是,至於第二種,至今不曾遇見,山主有過交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論做甚事,能說出個一二來就可,例如,將人罵個死去活來,最後隻要能圓回來就可。”
徐秋聞言如此,狡黠一笑,嘴角微微上揚,論胡說八道天池他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如此一來,入這聖賢閣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正說話間,打這西麵走過幾位少爺打扮的少年修士,衣著與這木啾啾相差無幾,人還未至,風涼話已傳來,共是三位,為首一人賤兮兮一句:“嘖嘖嘖,這不是木前輩家的木啾啾姑娘麼,聽說你家爹爹替你尋了不少的親事,都是不如願呐。”一句之後,木啾啾並未搭理,而是轉身就要離去,不料身旁另一位小兒幫腔:“難不成是這木啾啾是潑野慣了,早是在外丟了處子之身?”
同門中人,何須如此?
木啾啾的性子何其烈,關乎女子貞潔一事豈能是兒戲,徐秋當是這木啾啾要大發雷霆的時候,誰知這位女子僅僅遲疑了一步,不曾有下文,拉扯徐秋往一旁去了。
徐秋雖說不上是個什麼大善人,不過對於這等幾位男子欺辱一名女子的事兒是看不慣的,可這正主兒都不言語,他縱有千言萬語也是不好說出口,畢竟這也算旁人的家事,外人不好摻和。
“這位可是生麵孔呐,難不成這位白臉兒就是木姑娘野在外的姘頭麼?”
狗日的一句之後,徐秋兩眉一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秋止步,當即側身破罵:“你娘的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聽你一句話當真是茅房裏打燈籠!”
甚?茅房裏打燈籠,是何。
方是登了山,樓三千等三位老師傅就是不見了蹤影,聽三郎那狗日的說著三教姑娘水靈靈,非要去瞧一瞧,否則也是輪不到木啾啾開口詢問:“什麼是茅房裏打燈籠?”
徐秋嗤笑,一指方才說話的這麼幾位修士,“茅房裏打燈籠,找屎唄。”
木啾啾先是一愣,遂是咯咯大笑。
幾位修士難忍,尋日裏隻有他們欺負旁人的時候,哪有被人欺負的說法?
“你、你,你可知我等是誰!”
徐秋佯裝皺眉,續道:“我來猜猜你們是誰,蝙蝠身上插雞毛。”
木啾啾徹底錯愕,蝙蝠身上插雞毛,這又是什麼話?
徐秋揚長一句:“你算什麼鳥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