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泡妞的，但別人又沒看上你。”剛到家，李暢的短信來了。
“關你屁事！”王爻正心裏不舒服呢，想繼續罵，還是控製住了，但不吼出來心裏又始終被大石頭壓得難受，他換了幾個字回她：“開玩笑要有分寸！要是其他人這麼說，我早就問候他家十八代列祖列宗了。”“別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玩笑莫亂開。”
居然被她看穿，遮羞布被撕爛，又羞又窩囊。
其他地方自己總能得手，在舞蹈班上怎麼就不行了？哎，走錯地方了，在這種靠身材的地方，自己完全處於下風。
秦總天天找王爻催款，王爻推說領導在處理，金總也打電話催，實在把王爻惹急了，他告訴他們：“我不負責你們那裏了，直接找領導吧。”緊跟著就聽見裏間辦公室座機“嘟嘟”響，老馬接了，王爻側著耳朵聽他應付完。他出來，滿臉不高興地對王爻說：“嗨，你，有電話，你要先擋駕嘛，咋能讓他們直接打到我這裏來喃？還去騷擾肖總，人家肖總現在不管這個了。你要前頭先撐一下啊，就像下象棋，兩個老爺是不見麵的嘛。”他說的也有道理，王爻記住了。
周五一大早，陌生電話響了好幾次，電話裏，對方說看到代理商廣告，想談合作。“你們是哪裏？”對方把話岔開，問公司具體地址，王爻正忙得暈頭轉向，隨口就說了。二十多分鍾後，秦總電話來了，王爻不耐煩地接通，“我們在你們公司外麵了。”原來剛才是他！
王爻處理不了這事，老馬好像還沒起床，“不能到公司，先去小區外茶樓。你先應付到，我等會就來。”
茶樓還沒正式營業，工作人員睡眼惺忪地過來擦灰，幾個人尷尬地找著話說，等著水燒開，點茶，又等茶端來，王爻摸玻璃杯，燙了下手。
老馬來了，王爻提著的心下去了一半。老馬努力地笑著，轉入正題，老馬先定調：“事實上你們的工作沒做好，問卷有效性太低。”對方到沒一觸就炸，還是據理力爭：“之前是有沒做好的地方，我們也及時補救，專門第二次再下發。”老馬對他的話不評價。“後麵收回來的，很多是真實有效的噻，我們也問了運營商，確實也開通了。”“那部分有多少有效，統計結果還沒出來。而且，你們延誤了很多時間，對我們當地整個項目推動都影響很大。”秦總語塞，金總開口說：“也就是最後一批晚了十多天嘛，不能否認之前的，最後這部分也隻是一小部分，不能說把全局都影響了。”他不講數據，說話卻打要害，真正的老油條。幾個人繼續對扯，還算好，沒有現場打起來。最後結果是：等全部數據結果出來，有效部分的錢肯定給，也沒說綠新違約賠償。肖總電話來，讓還是安排大家一起吃個飯，對方推辭還有事，先走。
費用最後是付了，付了多少王爻沒問，老馬也沒對他說。反正和綠新的合作，老馬認為王爻沒做好！
新來一個市場總監，老馬讓王爻把相關項目資料轉交給他，王爻答應得好，但過了幾天都沒動靜，市場總監有點坐不住了，老馬又專門開會，再次明確王爻不再參與市場運營隻負責策劃文案，王爻口上答應了，努力讓臉上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