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搖搖頭,聲音喑啞地說:
“我是來要錢的,卻被這個畜牲,軟禁在這裏。我已經被關了一個多月,快要死了。快弄我去醫院。”
“好,你要挺住。”
郝建連忙幫她解開手腳上的繩子,把她的衣服掩好,把她從床上托抱起來。
他走出房間,一步步朝樓下走去。
女人渾身無力,兩眼緊閉,兩手也垂了下來,郝建抱得有些吃力。
隨著腳步的走動,她身上花枝亂顫,還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幽香,但郝建毫無雜念。
他剛抱到樓下,正要從被草海淹沒的小路上往大門口走去,大門口開過來一輛轎車,停下後,從裏邊走出四個紋身的閑漢。
“他人呢?”
一個閑漢走到光頭大漢麵前問。
“在裏麵,快進去找他,不要讓他跑了。”
光頭大漢呻喚著說:
“那個女人,被他找到,我們就暴露了。”
剛才郝建走進工地,光頭大漢就忍痛從褲袋裏拿出手機,給他的頭彙報這事。
他的頭叫沙漢標,是城北區地下世界老大阿彪手下排名第二的高手。
阿彪受雇於人後,再把看工地的任務交給沙漢標,每個月十萬元報酬。
沙漢標派手下兩員虎將張武兵和龍水木前來看守。
這個爛尾工地平時沒事,就一個月前,突然來了一個少婦,說是問原來的開發商要材料款,總共一千多萬。
張武兵見這個材料商頗有些姿色,就見色起意,把她誘到工地裏麵,將她強暴後軟禁起來。張武兵沒日沒夜地折磨她,把她當成了席奴。
怕事情敗露,張武兵把這事告訴頭目沙漢標,讓他也來品嚐這個美少婦的滋味,將龍水木調開。
所以這陣,工地隻有張武兵一個人,還有一條狼狗。
剛剛,沙漢標接到張武兵被打傷的電話,十分震怒。但他不敢馬上向阿彪彙報,立刻叫了三個打手趕過來,想悄悄把這個膽大妄為的闖入者消滅,繼續把這個保安業務做下去,也是一筆小小的收入。
而且還有豔色可餐,他豈肯輕易放過?
他聽張武兵說,這個闖入者精瘦斯文,是個小黑臉,工夫卻好生了得,就不敢輕敵。
他叫了手下三個最強悍的打手前來,還帶著家夥,兩把砍刀,兩根警棍。
沙漢標非常重視,親自前來指揮。
他從車子後備箱裏拿出砍刀,帶著三名打手走進工地,就聽見有人從樓裏走出來的聲音,但被草海遮住,看不見人影。
他輕聲對兩個拿警棍的打手說:
“你們從後麵摸進去,到四樓,把那個女人弄死。”
兩個打手領命而去,沙漢標帶著一個身材高大的打手,沿著淹沒在草海裏的那條便道,往樓裏走來。
郝建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趕緊停步,把女人抱進草海深處,將她放在一塊地幹淨的草地上,輕聲對她說:
“有人來了,你不要出聲,我要去打走他們,才能救你出去。”
女人微微點點頭,睜開眼睛期待地看著他,目光充滿生的渴望。
她的眼睛模糊起來,兩行淚水從她蒼白的臉上掛下來。
郝建趕緊走出草海,在工地上找了一根一米左右的鋼管,拿在手裏,鑽到前麵,才跳到便道上,叉腿站在那裏,擋住沙漢標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