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花了兩個多小時,車子才駛出了東海市,然後繼續往山裏前進,此時已是淩晨兩點多了。
在往前走,成天發現前麵已經沒有供車子前行的路了,不過距離段和平的定位依然有著一段距離。成天隻能夠將車子停在了一邊,然後下車步行。
淩晨的夜晚寒風呼嘯,成天手裏拿著手機,按照上麵的定位前進,再往裏走,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燈光,路也隻能下一條山路,此時的溫度已經是到了零下,路上枯枝都被凍得硬邦邦的,踩在上麵發出幹脆的哢嚓聲。
沿著山路前進,翻過了一座山,成天終於是在山的另一邊的一處山坳中發現了火光,那火光是從一座看上去應該是臨時搭建的小木屋中傳來。
“找到了!”
成天對照了一下手機定位,興奮地輕聲說道,然後將手機放回了口袋,繞到了小木屋後麵的方向,從山上快速飛躍而下。
剛剛來到小木屋附近,成天忽然聽到了裏麵傳來了男子的慘叫,這男子的聲音成天很是熟悉,應該是董德發出的慘叫,顯然段和平把他綁來這裏,對他進行了一番折磨。
聽到董德的慘叫聲,成天微微皺了皺眉,直接加快了速度,飛奔到了木屋前,然後一腳踹開了木屋的大門。
大門其實就是扇普通的插銷門,成天這一腳直接將插銷給踹開,大門碰的一聲撞在了木屋的牆上,整個房子似乎都抖動了一下。
木屋裏十分的簡陋,一張破桌子,一把椅子,在中央放著一個炭盆,還有一扇窗戶,而此時董德就掛在窗戶上,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衣和一條短褲,衣服都被劃爛扔到了一邊,臉上鮮血淋漓,敞開的胸口也是有好幾處焦灼的痕跡,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手指斷了幾根,指甲全部沒有了,腳趾頭上的指甲也全部被拔掉,眼睛微閉著,呼吸微弱,看上去淒慘無比。
在房門被踹開那一瞬間,段和平便是迅速地朝著放在屋內的一張桌子上的獵槍撲了過去。
成天右手手腕一抖,一枚銀針甩出,直接將段和平的右手定在了桌子上,然後快步走進了房間內。
“啊!”
段和平發出一聲慘叫,直接轉身抽出一把砍刀朝著成天撲了過來。
成天一腳踹出,將段和平踹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
解決掉了段和平這個威脅之後,成天趕緊上前將解開了綁住董德的繩子,將他從窗子上取了下來。
“董叔,董叔,你醒醒!”
成天扶著董德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輕拍了他的臉好幾下,輕聲呼喊道。
“呃……”
好半晌董德才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董叔,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裏。”
成天在扶著董德的時候,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發現此時他的情況十分危急,如果不及時送醫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不……不用了,照……照片。”
董德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指著桌子上的一張照片虛弱地說道。
“照片?董叔,是這張麼?”
成天順著董德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在桌子上放著一張照片,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麵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的照片,從照片的新舊程度可以看出這張照片是最近拍的。從拍攝角度來看可以看出這張偏偏應該是偷怕的,照片裏的年輕女子應該是一名小學老師,正麵帶微笑地帶著一群小學生從校門口走出,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和身邊的小盆友在交流著什麼。成天拿起照片塞到了董德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