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愣了一愣,隨後他一笑,說道:“是個誤會。”
陳嘉鴻說道:“空穴不來風,陳揚兄弟你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陳揚沉吟一瞬後說道:“我的確是聽到了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陳嘉鴻刨根問底的說道。
陳揚說道:“白易航投入到了嘉鴻大哥你的門下。”
“是誰說的?”陳嘉鴻問。
陳揚說道:“小道消息而已。”
陳嘉鴻揉了揉眉心,說道:“我估計白易航是真的逃到了我這裏,但是到目前為止,我的確沒見過他。”他頓了頓,說道:“不過陳揚兄弟,你且放心,我會馬上讓手下的人來查這件事,一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多謝嘉鴻大哥。”陳揚很感激的說道。
陳嘉鴻說道:“你遠道而來,還沒吃晚飯吧?我安排下麵的人準備一桌飯菜,我們兄弟兩來喝上一杯。”他接著一笑,說道:“我朋友素來很少,這次你來了,我怎麼也不能放過你。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如何?”
陳揚一笑,說道:“我倒真想留下來和嘉鴻大哥你大醉一場,隻可惜我現在還要去忙一件事情。等這事忙完了,我再來拜會嘉鴻大哥你,如何?”
陳嘉鴻說道:“真有事情?”
陳揚說道:“真有事情。”陳嘉鴻看了陳揚一眼,隨後一笑,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便就不勉強你了。”
陳揚起身,說道:“嘉鴻大哥,那我就告辭了。”
陳嘉鴻說道:“好,我送送你。”
陳嘉鴻將陳揚送出了嘉鴻大廈,如此之後,陳揚連說留步,陳嘉鴻也才沒再送了。
整個過程裏,陳嘉鴻和陳揚都是處於一種貌合神離的狀態。
有句話叫做傾蓋如故,白首如新。
傾蓋如故,便是剛一見麵就像是老朋友一般。白首如新卻是認識了許多年,但卻依然像是陌生人一樣。
很顯然,陳揚和陳嘉鴻是無法成為好朋友的。因為陳嘉鴻這個人不真誠,陳嘉鴻的不真誠也讓陳揚充滿了戒備心。
陳揚其實是沒有什麼急需的事情要做的,但是如果讓他留下來陪陳嘉鴻吃飯,兩人就一直這樣假惺惺的客套,那真是一件讓人覺得無比難受的事情。
陳揚離開嘉鴻大廈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陳揚並沒有招的士,他走在大街上。
這裏的地段並不算太繁華,並且算得上寧靜。不過從此處卻是能看見遠處的燈火通明的。
嘉鴻大廈連著大楚門,所以在選址上不會是市中心的繁華地段。
陳揚漫步而出,旁邊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
路燈明亮,並將陳揚的身影拉得老長。
陳揚站在一盞路燈下麵,他沉默了許久。
其實他不是在沉默,而是在觀察是不是有人在跟蹤他。他現在對陳嘉鴻沒來由的很有戒心,這個人,他雖然喊一聲嘉鴻大哥。但陳揚心裏很清楚,兩人絕對成不了朋友的。
陳揚確定沒人跟蹤之後,便拿出手機給沈墨濃打了過去。
沈墨濃那邊已經到了燕京。
沈墨濃接到陳揚的電話顯得有些意外,她說道:“你已經到了淩峰市了嗎?”
陳揚說道:“我到了。”
沈墨濃說道:“你不會已經去找陳嘉鴻了吧?”
陳揚說道:“沒錯,我已經找過了。”
沈墨濃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麼這麼貿然去了?應該等一下我的。”
陳揚說道:“放心吧,我有自己的分寸。”沈墨濃微微苦笑,說道:“你別介意,我不是要約束你,隻是有些擔心你而已。畢竟,上次的事情太嚇人了。”
陳揚也一笑,說道:“說起來,我也是死過數次的人了。我不會不珍惜我自己的性命的。”
沈墨濃說道:“你打電話給我,一定是有所發現吧?你和陳嘉鴻之間,沒起衝突吧?”
“沒有!”陳揚說道。
沈墨濃微微鬆了口氣,說道:“沒起衝突就好。”她隨後又接著問道:“陳嘉鴻這個人怎麼樣?我是指他給你的感覺?”
陳揚便也就很認真的回答道:“挺好的,基本上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對我也很熱情。”
沈墨濃說道:“那你們聊了些什麼?聊白易航了嗎?”
陳揚說道:“自然聊了,我去找他就是為了白易航嘛!”
沈墨濃說道:“那陳嘉鴻怎麼說?”陳揚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他很吃驚,他說他從未見過白易航。並且承諾我,會幫我找白易航。”
“這怎麼可能?”沈墨濃聞言頓時吃了一驚。
陳揚說道:“我倒是希望,他是真的沒見過白易航。不然的話,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