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來到櫻雪妃身邊,托了托她的手臂,阻止她朝下跪去。接而麵向柯青農一行人,冷笑道:“好大的威風啊,兩個教廷的狗東西,見了本大人,還不下跪嗎?”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也絲毫沒有給柯青農和那印遠留麵子。
一上來便是火氣十足。那兩名教廷男子呆了一呆,他們自然是認識陳揚的,若是在其他地方見了,自然要乖乖下跪見禮。隻是眼下他們是和兩位裁決所大人一起,若是下跪,那便是墮了大人們的威風。所以一時之間,他們躊躇不定。
柯青農和那印遠對視了一眼,兩人對陳揚的反應均感意外。因為即便是審判院的雷鬼見了他們,一向都是客客氣氣。可眼下這小子,似乎太跋扈了一些。不過他們謹記自己此行乃是有重任在身,卻也不好就此撕破了臉皮。柯青農淡淡一笑,道:“宗大人也很威風嘛!”話裏帶有一絲揶揄之意。
陳揚道:“哪裏那裏,和兩位大人比起來,我還差的遠了。不知道兩位大人在裁決所中是什麼品級,咱們見麵,是我要向你們行禮,還是你們要向我行禮呢?”
柯青農算得上脾氣好的,但他身邊的那印遠則是脾氣暴躁之輩。冷冷道:“你家院長大人見了我,還抱拳稱一聲先生。至於你這位宗大人,不知道是否比雷鬼院長的譜還要大呢?”
陳揚一笑,道:“我這人脾氣怪,向來隻尊敬比我強大的人。換句話說,我是個很欠揍的人,誰要是把我打服了,我跪下來喊爹都可以。那大人,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教育教育我?”言語淡淡之間,卻滿是挑釁。這雙方甫一見麵,便是充滿了火藥味。實際上,陳揚這番做法並不是魯莽,他猜這兩人後麵就還有一些壞水,所以眼下肯定是要忍一些的。如果對方真打,那就達到了破壞對方計劃的目的。如果對方忍下了,則證明了自己的部分猜測完全是對的。
那印遠眼中閃過怒色,他也是個爭強鬥狠的主,當下就想和陳揚鬥上一鬥。隻是轉眼想到大神官交代的事情,便隻好忍氣吞聲,強行將怒火壓了下去,哼了一聲,道:“姓宗的小子,你且放心,我總要找機會和你鬥上一場的。隻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陳揚微微一笑,道:“在下隨時恭候,還望閣下莫要嘴上說說,不敢行動。”
“你……”那印遠這個怒啊!
柯青農道:“宗大人,我們裁決所與審判院向來關係和諧。今日一見麵,我們也未得罪你,你何必上來就咄咄逼人呢?”
陳揚道:“兩位雖咄咄逼人,但你們帶來的狗見人就吠,我聽著著實討厭。”
那兩名教廷男子知道陳揚是在罵他們,卻又不敢發作,隻氣得臉青一陣,紅一陣!
頭陀淵在旁瞧得心驚膽戰,他對裁決所有著一種天然的畏懼。但看陳揚這般懟天懟地,唯恐對方會發難,讓他和陳揚都陷入死無葬生之地。
櫻天正在一旁亦暗暗心驚,他本以為裁決所一來,這個宗大人就得乖乖的臣服下去,屁都不敢放一個。但以眼下這個情況看來,似乎是裁決所這邊在忍著這個宗大人啊!他忙說道:“柯大人,那大人,宗大人,你們都是遠道而來,而且還都是為了小人的家事。小人誠惶誠恐請三位大人上座。”
柯青農點點頭,道:“正事要緊,宗大人,我們聽說這邊有些冤屈存在。咱們眼下還是理正事吧!”
陳揚道:“好!”他肯定不會在這件事上胡攪蠻纏。
眾人落座之後,櫻天正,姬文秀,櫻雪妃還有櫻野站在了殿中央。櫻天正先說道:“今日小人之家事將諸位大人牽扯近來,屬實不該。但此事亦牽連到人命,小人也不敢擅作主張。事情的起因,還請諸位大人聽小人一一道來。其中若有不對之處,在場諸親人都在,也可指出。”
柯青農道:“永恒族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的事情。那裏有不平的地方,我們裁決所都該出手裁決。如此才對得起裁決二字……櫻家的事情,我們早有耳聞。當年櫻鴻城主走火入魔而死,惹起不少風言風語。後來黑暗教廷這邊也做了一些調查,按照程序正常向上麵稟報,並無發現異常。現在看來,似乎這陳年舊案還是起了疑點,正好,我們就地裁決。”說罷之後,又向櫻雪妃微微一笑,道:“姑娘是已故城主的女兒對吧?今日你是要為亡父伸冤?”
櫻雪妃心中知道這兩人絕沒憋什麼好屁,但他們又做出一副公正無私的架勢來。當下也隻好道:“是,還望兩位大人能為我父親還有我弟弟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