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廉這麼問,童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將密函放在桌子上,隨後道,“柳公子相貌俊逸,跟王爺神似。”
“足矣見得,長公主對王爺情根深蒂。”
“沒別的了?”容廉落坐下來,拿過密函過目。
“別的?”童心挑眉看著眼前的人,心下思忖無果,問道,“王爺指的是什麼?”
“童奎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話鋒一轉,容廉放下密函,抬眸看向她,“他活不了太久,以你一人之力無法保下他。”
眼下長公主針對於她,童奎必死。
“我正想著此事.....”童心垂眸,“密函是童奎拿捏長公主的把柄,今日刺殺,刺殺的人也想要拿到這個。”
“思來想去,既然東西到我手裏,不如投誠,由我上呈給長公主。”
在聖皇京都,各位宗主效忠於皇室不假。
而皇室中有君主、太後以長公主。
十二位宗主分別在這三人的麾下,也就說,成為宗主之後遲早要選擇皇室其中一位作為依仗。
因此,與其費盡心思拉攏其他宗主扶持她臨宗,不妨先擇主。
放眼當下,她沒有過多的選擇,隻能投靠童夢。
“極好。”
聽完她所言,容廉淡淡道,“密函上提到長公主私下招兵買馬,你若投誠如此怕是不夠,得讓雲仲展上交兵符。”
話說完,人已起身朝床榻而去,末了又傳來一句。
“滄洲兵符甚是重要,它在你便在。”
滄洲兵符,於雲仲展而言不過一個號令三軍的信物。
但於天下局勢來說,卻是製勝關鍵所在。
此次他讓童心作為家主進入聖皇,隻鋪好成為宗主的前路。至於她如何成為宗主,該如何盤算,並未作出詳盡的計劃。
畢竟童心進入聖皇的作用,僅用來攪動京都風雲。
唯一不可妄動的,是滄洲兵符。
見容廉上了床榻,童心想起昨日夜裏之事,嘴角顳顬一陣,又將話咽了回去,改口道,“王爺的話我記住了。”
兵符能用,又要拿回來,有些難度。
她得好好想想這事該怎麼做,才能既讓童夢重用她,還得不真正的動用兵符。
今日刺殺童奎失敗,出手的各位宗主沒有再繼續派人行刺。
童奎一條命,算是暫且保了下來。
夕鑾殿。
隔著重重鮫紗,殿內跪著稟話的暗衛。
“殿下,童奎被天啟家主所救,當時還有雲列戰神一同趕來。其他宗主手下的人撤的快,屬下不好擅作主張,隻好先回來請示。”
帷帳內的人聞言,眉眼含笑,“無妨,本就是找點樂子罷了。”
“殿下.....”暗衛神情忐忑,“屬下命人暗中搜查過童奎的住處,東西依舊沒找到。”
“無須心急,多逗樂一陣子也好。”
童夢並不擔心密函之事,現在童奎保住一條命,估摸著有了忌憚之心。
那小家主,算是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不知接下來,會如何....
另一邊,童心找上了雲仲展。
她來找他,不是要拿走兵符,而是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