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昭寧從小在京都長大,作為皇室正宮的親妹妹,家中又是數代功臣世家,可以說是集千萬寵愛於一身。
平日裏就連十二宗主都要給她幾分薄麵!
此番來找童心麻煩,正是怒不可遏的時候,被一個婢女攔下,更是怒火中燒。
一雙美眸狠戾地瞪著碧青,手中軟鞭收回,怒聲道,“區區賤婢,敢攔我的鞭子,簡直找死!”
話落,金絲軟鞭勢如騰雲蛟龍,再次打了過去。
“姑娘無禮在先,上門便動手,作為奴婢保護自己的主子何錯之有?”碧青見對方動了殺心,神色冷然地閃身避開攻勢。
軟鞭落空,啪嗒一聲,直打在木質地麵上,地麵木裂塵起。
見到這一幕,童心微微半眯起鳳眸,這個郡主內力倒是不錯......既是郡主,能在京都如此驕縱,年歲不大便有這般深厚的內力。
聽她登門而入的那番話,看樣子是因三宗主之位而來。
屋內二人一攻一防,你來我往。
童昭寧出手不依不饒,勢必要殺了眼前這個婢女泄怒,手中金絲軟鞭揮得絲毫不手軟。
而碧青畢竟是跟自家主子學過些能耐。
殺人、保命、脫身,跟尋常一些門派的招式全然不同。
在這三點上,是以快準狠作為基礎訓練。
論硬碰硬,碧青深知自己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手裏的燒火棍也比不上人家用的金絲軟鞭。
但主子說過,剛柔相克又能並濟。
武器不在於質的好壞,而是在於使用的人。
倒是那金絲軟鞭,其主內力深,揮動之下勢如破竹一般具有極大的殺傷力,一旦落在人身上,能立刻破膚斷骨。
知曉這點,碧青沒有近身攻其軟肋,因不知曉此人是何等身份,不好貿然下殺手。
隻能屢屢避開對方的攻勢,不被所傷防禦。
片刻後.....
童昭寧有些氣喘地的握緊手中軟鞭,手臂感到酸楚。
手中鞭子根本沾不到這婢女的一片衣角,她竄來竄來就像個穿山爬林的野猴子。
越是如此,越讓人感到氣惱憋屈。
這會手上一停,皺了皺眉,餘光瞥見坐在一旁悠哉喝茶看熱鬧的童心,心裏冷哼一聲。
手裏的金絲軟鞭緊握,再度揚起。
這回的方向不再朝著碧青,而是直襲童心。
“主子小心!”碧青驚呼出聲,想過去已是來不及了。
童心眼皮子都未抬一下,長袖一揮纏繞住了軟鞭一端,一把拽住,隨而笑意盈盈地看向童昭寧,“屋內打砸的差不多了,姑娘想必也是累了,不妨坐下來喝杯茶再繼續。”
不等童昭寧反應,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控製一般,強行推拽落座到了矮榻上。
人一坐下來,周身也動彈不得。
“你對我做了什麼?”童昭寧怒瞪著一雙杏眸,嬌俏還顯稚嫩的麵龐上,一陣青一陣紅。
意識到自己被困住,既驚訝又不服氣,“你有本事別偷襲,現在放開我一較高下。”
“郡主今日來找我一較高下,莫不是因三宗一事?”童心莞笑詢問,卻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這個昭寧郡主是個驕縱又易怒易炸的性子,有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結合她先前所言,是為何事而來已猜的七七八八。
“你既然知曉我為何事而來,便識趣一些。現在收拾東西滾回你那天啟去,我還能放你一馬。”她為了成為宗主,這幾年費勁心思。
沒想到,不過是外出遊曆一趟,竟被人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