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一事事發當日,大理寺已破案。
這種滅門血案發生在京都,不明所以的百姓們人心惶惶。
且不說他們,當朝大臣們經曆多少晦事,最怕的就是皇室爭權。
一旦皇室爭權,勢必先遭殃的是作為臣子的,沒有人不想站穩自己那一席之地,自是不願看到皇室紛爭。
禦書房內,聖皇君主為尚書之死怒不可遏,將臣子們上呈的折子丟在一旁,臉色陰鷙,“她如今越發手段殘忍,毫無人性可言。”
肆無忌憚血殺聖皇忠臣,豈是一個大國所為!
“長皇姐向來喜好殺戮,隻要她手中一日掌權,皇兄便動不得她。”慵懶在座的童更,把玩著手中小巧玉盞,頭也不抬地繼而道,“眼下皇兄麾下正是用人之際,臣弟覺得那個三宗主有幾分能耐。”
“她昨兒個來找您請旨徹查,想必是動了真格。”
提到童心,君主眉宇一挑,“她師從鬼蟬,亦真亦假。若真的是歸入朕的麾下,滄洲兵符不會送給太後。”
“滄洲兵符事小,隻要領地歸入聖皇,掌權在族中爭奪好過跟容氏你來我往。”童更放下手中茶盞,眼底浮出絲絲笑意,“皇兄不妨給三宗主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閑情下來觀一出好戲,替尚書府平血怨的事兒,徹底交於她就是。”
“你都這般說了,朕就閑情一回。”說著,君主有些好奇地看向童更,“平日見你難能對這些事上心,怎麼近日對新上任的宗主有了興致?”
話落,不等童更開口,君主臉色微微暗沉,“昨日,朕見過童心,那女子確生得傾城之姿。但她是有夫之婦,其夫還是容氏血脈。再一個,童氏皇室奪人所好,出個長公主就夠了,切不能出第二個。”
童氏皇室的榮譽是其一,其二,容氏與童氏各占大陸稱皇,建國立號多年。
兩大氏族的實力旗鼓相當,非到萬不得已時,不可輕易開戰。
“皇兄多慮了,臣弟好樂,想看看長皇姐能否栽一栽。”石更俊朗麵容上笑意濃鬱,眼底流露出濃厚的興致。
他是對童心好奇,覺得這女子有趣。
不說她是作為朋友妻不可欺,更多的還是心生君子之交。
聞言,君主稍頷首,話說在前頭,“你的心思朕不多幹涉,卻得告誡你一句,女子生紅顏,紅顏為知己。倘若真有那麼一日,朕不便留她。”
“知曉知曉。”石更不愛聽自家皇兄如此念叨,恣意起身,拍了拍衣袍,“皇兄日理萬機,臣弟先行告退。”
說罷,人抬步離了去。
出了禦書房,童更嘴角噙著笑意,直奔宮外。
駕車的侍衛看了眼自家主子,“主子,是回府還是?”
“去一趟客棧,本殿找三宗主有事相求。”童更交代一句,即刻上了馬車。
一聽主子這話,侍衛心裏感到疑惑,自家主子從來沒有求過什麼人,此番去找三宗主能有什麼事相求?
稍後收起狐疑,趕緊駕車前往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