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臉哀戚的童昭寧,一聽童心的話,神情不禁愣怔,“過,過來人?”
難道,童心跟攝政王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話雖沒問出口,心裏的疑惑已擺在臉上。
“我代替家父來京都又攀登宗主之位,若非嫁了個容氏被人有所忌憚,豈會這般順利。”
說著,童心麵容浮現出苦澀,“攝政王也是一樣,他在自己家族中步步往上走,總得借助一點外勢。”
“這般做我倒是沒有異議,但三殿下那邊.......”童昭寧話未說完,童心倏然抬眉打斷,“你本就是強嫁給三殿下,他對你沒有興趣。”
要是有興趣,何須強嫁!
而童更又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國公府的那點小心思,一開口就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是這麼回事。”
她如此一說,童昭寧仿若吃了定心丸,明顯地鬆懈下來,身上的抑鬱一揮而去。
遂,又興致勃勃地問道,“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接下來是你這幾日像往常一樣去軍武門當差,到了時機我會通知你,屆時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
法子,童心已經想好,隻是童更非同一般人,他沒那麼好對付。
需要另想一出法子讓其就範,若不然怎能演好後麵一出戲。
既然童心願意幫她,童昭寧哪有懈怠的道理,在客棧待了一會後便離了去。
她前腳剛走,後腳夕鑾殿的笑鈴登了門。
到了客棧並未麵見童心,而是將話傳給她身邊的侍女,話說完就走。
“主子。”
碧青快步進門,“方才長公主身邊的笑鈴來了,說是長公主明日邀您一敘。”
“人呢?”
“已經走了,來的快走的也快。”
聞言,童心暗暗思忖,“邀我一敘.......”
當下節骨眼上,即便童夢對她恨之入骨亦不好輕舉妄動,
如此還邀人,莫不是留了什麼後手?
“主子,以奴婢看長公主邀您去定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不要去為好。”碧青深知
長公主卸權自家主子不是主謀,卻也功不可沒。
那長公主早前因王爺跟主子結下梁子,一樁樁一件件籠合在一塊,現在必是恨極了。
“童夢既打發人來傳話,我若推辭了,她也會想別的法子讓我不得不去。”
“可是......”
長公主心狠手辣,碧青擔心其落到這等境地已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難免會想著魚死網破。
知曉碧青擔心她,童心莞爾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放心,我不會再大意。”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不會以為童夢邀請她真的是為了一敘,隻是一時又無法猜測出對方到底想幹什麼罷了。
翌日——
夕鑾殿內擺案烹酒,坐於台案前的人一改昔日輕紗縵裙的穿著,換上雍容華貴繁複的宮裝,減去了幾分嫵媚多了些許莊嚴持重。
伺候在側的笑鈴有些心不在焉,視線時不時地往殿外瞟去。她昨兒個去傳話特意沒見三宗主,為的就是讓其不將邀約的事放在心上。
眼瞧著過小半日,外頭宮人沒進來稟話,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看出笑鈴的心思,童夢難得沒有因人擅作主張而大發雷霆,如玫的唇牽起絲絲笑意,“她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