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才是說正事的時候......
另一邊,從七王府連夜出城的馬車,行程半個多時辰。
“咳咳咳——”
原本躺在馬車內毫無生氣的人,驀地睜開雙眼,猛然坐起身吐出一口淤血。
吐出一大口毒血,容融的臉色蒼白如斯,過了半響才緩過勁,長籲一口氣,“老子還以為再也醒不過來了!”
“前麵就是彭陽關卡,三哥既醒了,我便不多送。”
說話間,馬車甫停,容廉準備下馬車換乘回皇都。
“等等。”
掃了一眼馬車沒見到風輕淮,容融一揚眉警鈴大作,“八弟呢?”
事情辦完,總不好出爾反爾吧!
“他在彭陽關等你。”容廉直徑下馬車,須臾又說了一句,“容絳成功登位,接下來會有所動作,這一陣子你與八弟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天羽,免得引火燒身。”
登上王位,正是容絳邁出下一步的時候。
暗地裏籌備的黃金,即日就會出海送往香洲。
提醒一番後,容廉換乘坐上與這輛一般無二的馬車折返回城。
目送馬車遠去,容融悶哼一聲,對方才的那番話不以為然,容絳籌謀跟他和八弟扯不上什麼幹係。
“主子,三公子那邊真的不需要再多派人在暗中盯著的嗎?”
回去皇都的路上,夜羅不放心道,“雖說有神醫在,但要是三公子臨時改變主意,挑動五公子串通一氣不慎將消失傳給皇室,恐怕會功虧一簣。”
主子暗裏為協助容絳,說動容寬動用將軍府的勢路聯名舉薦,又按下五公子準備上奏金器一事。
可三公子與他們不同,作為一個雅人的中流砥柱,若他心急爭奪香洲,當下便是扼殺容絳大局的最好時機。
“不必多此一舉。”容廉倚靠車壁閉目養神,他要是有所擔憂,就不會讓風輕淮將容甫帶上。
現在臨近金器出海,除了自己的心腹,容絳會直接處置那些參與者跟一些知情者。
而容甫就是其一!
但凡露出一點蹤跡便會有殺身之禍,容融深知這點,等見到人隻會連夜趕路離開天羽。
如容廉所料,容融隔日抵達彭陽關,見到風輕淮還見到容甫在此時,根本來不及歇息幾日,帶上他們倆馬不停蹄的離開天羽。
趕往邊境碼頭的路上,惱得怒罵不休,“容廉這個渾滓,就知道他從來沒安什麼好心,虧得老子以為他從良從善特意提的醒。”
“三番五次的算計,總有一日要讓他知道老子的厲害!”
隨著七王府的新主落定,後宅血爭平息恢複如常。
第二日,挨著夜幕時分,七殿院頗有些動靜。
“快,手腳都麻利點,將燒好的銀炭拿進去。”
方姑姑使喚著婆子丫鬟進進出出,自己也沒閑著,又是拿被褥拿披風的。
“公子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剛進深秋的天怎麼怕冷成這樣。”
“都在嘀咕什麼!”方姑姑耳尖,見幾個小丫鬟低聲議論,怒聲嗬斥,“嚼舌根的小蹄子,非得要拔了你們的舌頭才得安寧。”
看掌事姑姑動怒,被訓斥的幾個丫鬟趕緊垂頭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