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雖來的突然,但並未讓童心措手不及,及時閃退拉開身位,沒有隱藏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聖皇三宗主與七公子倒是夫唱婦隨。”
自己的隨從跟人動手,精瘦男子非但沒有半點驚訝,更是直接點破了童心跟容廉的身份。
坐在樓下大堂臨窗位置的人聽了這話,將煮好的茶斟上。
隨之寬大袖袍閑情一揮,薄唇輕啟道,“難得跟九王爺碰麵,王爺若得空,不如先坐下來品上一杯。”
作為七王府的公子,未成為王爺時,鮮少能有跟其他王爺來往的機會。
“哼。”
九王爺絲毫不懼,抬步直接走了過去,並未插手自己隨從跟童心交手的事。
隻是麵上看著如此罷了,他知曉容廉跟童心在這,不是自己查到的,而是臨近在海上接到了消息。
莫名得到關乎容廉與童心的行蹤,這般消息本就是個蹊蹺之事。
仔細一想,自是能推測出給他消息的人正是容廉自己。
這廂九王爺落座,容廉沒急著說別的,泰然自若地飲茶,順便觀賞觀賞堂內的精彩打鬥。
跟童心交手的隨從,出身九重。
隨從有些謹慎,盡管應對著強勁的對手,卻沒有直接拿出自己來身的看家本領。
現下出手,僅是用上內力跟拳腳,沒顯露其他的招式。
“等一下。”
打著打著,隨從忽然停下來,雙目看向童心,認輸道,“你贏了。”
“什麼?”
聞言,童心眼裏閃過一絲意料之外的訝然。
而隨從當場認輸後,直接去了九王爺身旁候著,全然沒有再出手的打算。
見人如此童心隻得作罷,去另一邊坐下歇息,靈敏的耳朵聽著容廉與九王爺之間的對話。
茶盞過半。
九王爺到底是個王爺,坐還是能坐得住的。
隻是,他現在不知容廉此舉有何用意,還是辦完了正事早些離去較為妥當。
“我聽聞羽皇已下令讓容絳去解決江氏叛逃一事,不知九王爺可知曉這事?”
一提到容絳,九王爺微不可察的擰了擰眉,眼底劃過一抹審視,“都是一些朝堂之事,我作為王爺豈會不知。”
“那王爺可知道,此次容絳一去香洲便是死路,他與九王你的大業怕是要落空。”容廉輕輕抬眼看向九王爺,繼而又道,“眼下江氏叛逃,正是最佳時機。”
“經江氏一事,外頭對容氏地盤虎視眈眈的人已頻頻冒頭現身。”
“要是錯過這樣一個時機,即便容絳能從九重活著回來,怕也是成不了事。”
羽皇是一個心思極深的人,明麵上他處處聽從一個貴妃的提議,對朝臣的心思又不大放在眼裏。
實則,整個天羽沒有幾件事能瞞得過他,自然也包括容絳的野心......
容絳代表的不是他一人,牽一發而動全身。
跟他聯手的那些人,在羽皇眼裏都是逆臣。
逆臣要除,不能動搖容氏根基,就隻能一步步放長線釣大魚。
如若容絳去了九重,那麼接下來便是羽皇收網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