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行!
她絕不允許!
北越皇後心亂如麻,卻又無計可施,她倒是想在北越皇上興頭上潑幾盆冷水,可這冷水潑的不好,指不定會把她自己潑進冷宮裏去,不忍則亂大謀。
想到這裏,北越皇後就把安南郡主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她,她也不至於和鎮南王世子妃交惡到這樣的地步,或許還會盡全力拉攏,容王世子是挾持她來的北越,這口氣她至今也沒有消,這是鎮南王世子妃親口的,未嚐沒有勝算。
可現在,她為了安南郡主幾次刁難她,把她推向了容王世子,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但她還是覺得這是大景朝和容王世子的陰謀,她決不能叫他就這樣得逞了。
右相見北越皇上有些失態,再見衛明蕙給他見禮,遲遲沒有叫她平身,鬧的人家有些拘謹,不由得出聲提醒道,“皇上……。”
北越皇上從回憶中走出來,也忘了這是在接風宴上,下意識的抬手抹了下眼角。
離的遠的北越大臣覺得皇上眼底濕潤了,但畢竟離的遠看不真切,這一抹,就不是覺得,而是真的了。
北越皇上看著衛明蕙道,“快免禮。”
“你這模樣真是像極了你外祖母。”
什麼都不用,這一句“外祖母”就足以明一切了。
北越朝臣悉數站起來,“恭喜皇上找回遺失的公主。”
北越皇後臉陰沉沉的,塗著鮮紅丹寇的指甲掐進肉裏都覺察不出疼來。
定北侯則望著北越皇上道,“雖然內子不知生父生母是誰,但認祖歸宗是大事,還望北越皇室謹慎。”
北越皇上正要話,北越皇後先一步道,“定北侯的不錯,認祖歸宗不是事,下模樣相似的人不是沒有,萬一認錯,可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事。”
北越皇上有些不快,不話沒缺她是啞巴,是不是他的女兒,難道他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之前拿這話勸阻他,好歹還有幾分道理,如今人也來北越了,還是這話!
要怎麼才不能證明這是他女兒,讓雲嬤嬤死而複生嗎?!
隻怕雲嬤嬤就算還活著,又該她是大景朝人,她昧著良心這話,是對北越心懷叵測了!
北越皇上的怒氣幾乎就掛在臉上,看的北越皇後心頭直突突,後悔不該多言。
北越朝臣則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都知道北越皇後和梁王是最不希望鎮南王世子妃真是皇上的外孫女的,但用混淆皇室血脈這樣的理由似乎牽強了些。
捫心自問,人家在大景朝身份尊貴,一點不比做北越公主差,人家未必稀罕認祖歸宗,再者,皇上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他是看重他們,可新皇卻未必。
他們也不會在北越待多久,最多也就是皇家玉蝶上加幾個名字,多些賞賜而已,想想鎮南王世子妃掙錢的本事,錢這東西,她還真未必會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