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帆訝異,米雪晴心裏有點小得意,說道:“小瞧人了是吧?我沒想到這些人會是武師,這麼說來,你也是武師?”
“算是吧。”
陳帆點點頭,忽偏頭看去。
隻見甲板的另一頭,一個男子朝這邊走來。
感受到陳帆的目光,這人微微一笑,在距陳帆二人不遠的地方駐足,“我家少主想請陳先生過去聊一聊。”
男子身材瘦長,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頗為普通。
不過他目光深邃,氣息悠長,不丁不八的姿勢站在那,給人以一種玄妙感。
“你家少主?”
陳帆看向男子過來的方向,說道:“怎麼稱呼?”
“我家少主,人稱熙公子,說出來陳先生也是不認識的,何妨見一見?”
男子說道。
熙公子?
陳帆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心下詫異,說道:“行,你帶路。”
“陳先生請!”
男子做了個手勢,在前麵帶路,朝甲板另一側走去。
米雪晴稍作遲疑就跟了上來。
跟著男子走到甲板的另一邊,在船舷邊上,一人坐在了船舷邊緣護欄上。
這個位置頗危險,隨著遊輪的航行,若是一個不慎,被風吹落下去,會直接墜海。
此人手裏握著一個酒壺,正看著遊輪航行時撞出的水花。
似是聽到了腳步聲,他回頭看來,朝陳帆笑笑,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酒壺,丟向陳帆。
陳帆接過,微微一怔。
壓根看不出此人身上有藏酒的地方,也不知這酒是哪來的。
而且此人的麵容和預想的不同,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麵容粗獷,一部絡腮胡很惹眼。
他的身材也極高大,坐在護欄上,虎背熊腰,和風度翩翩這樣的詞沾不上邊。
他就穿著一件很普通的T恤,在這樣的天氣顯得極為單薄,但他安然若素,一點也不覺得冷。
“喝點吧。”
熙公子朝陳帆咧嘴一笑,說:“陳天驕,久仰大名。”
陳帆拎著酒壺,說:“敢問閣下是?”
“我叫皇甫熙,別人叫我熙公子。”
熙公子說道:“武釗請我來這裏旅行,湊湊熱鬧。”
聽到皇甫熙的話,陳帆瞳孔微縮。
雖然感知不到皇甫熙的氣機,但在陳帆眼裏,這皇甫熙顯然不是一般人。
那個稱皇甫熙為少主的瘦長男子,實力不弱。
仆人已是如此,其主人實力更是可見一斑。
“你和武釗,是什麼關係?”
陳帆問道。
“不介意的話,坐上來喝酒。”
皇甫熙朝著身旁一指,說道:“這樣的遊輪大船,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也是第一次乘坐。”
他笑道:“我來自昆侖,那裏也有樓船,但沒有過這樣的規模規格。更何況全是鋼鐵製作而成,航行時速上百公裏。”
“還有飛機和超跑,這些都讓人大開眼界。”
“世俗凡人的世界,並不簡單,其瑰麗絢爛的程度,未必就比修行界遜色。”
陳帆一躍而起,在護欄上坐下,笑道:“熙公子來自昆侖?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也沒什麼出奇的。”
皇甫熙拿著酒壇示意一下,說道:“如果按照世俗的眼光來看,那裏是一個落後荒蕪之地,就像世俗的古代一般。”
“不過,不同之處是,那裏的人大多都自小就開始修行,以期能夠超脫自我,延年益壽。”
他說的輕描淡寫,道:“這些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陳帆心裏還是震動的,道:“那地方,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幾千餘人而已。”
皇甫熙道:“在你們現代世俗社會,隻能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部落。陳先生對此很感興趣?”
“我有一個朋友,被人帶去了昆侖。”
陳帆心情有點激動,說道:“我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待此間事了,得去昆侖一趟。”
皇甫熙笑道:“想進昆侖,卻須得看時機。”
“不過,隻要陳先生有心,時機總是能等到。”
“但這要看五月花號遊輪上的結果了。”他漫不經心說道:“陳先生的敵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