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哪裏？
此時的陳帆，披頭散發，宛若魔怔般。
猩紅的瞳孔，帶著無邊的暴虐。
第一次。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或者說……他太過於信任神兵了，以至於他從未對自己的底牌有過任何懷疑。
可現在，他懷疑了。
瘋狂的眸子看向飄蕩在身體周圍的神兵，眼中……暴虐陡增。
“嗡。”
神兵們，仿佛在顫抖。
就連重力寶珠都難以抑製的顫抖了一下。
此刻的重力寶珠，應該是所有神兵中最強的，因為他是最先開啟內世界的。
九階，百尺大世界，已經徹底被重力寶珠吸納。
淩空運轉的重力寶珠，就像是一座微型的世界在旋轉。
陳帆的暴虐，讓六件神兵窒息。
“哼。”
最終，陳帆還是沒有發作。
神兵跟隨他到今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不聽話，少用就好了。
他還做不到立刻翻臉。
不過……體內的狀態，很不好。
五髒六腑都破碎了。
如果不是有水流包裹著肉身，讓狀況得以緩解，現在他已經重傷了。
即便有大道保護，傷勢依然存在。
“還有什麼沒試過？”陳帆開始思考。
該試的辦法基本上都試過了。
體內，一團糟。
“如果……”
腦海中，一道閃電劃破：“將我自身，化作一座世界呢？不對……試過了，那就……一道一世界？”
這個他還沒有嚐試過。
用七條大道，構建七座世界。
這個想法一出現，便無法抑製了。
“試試。”
反正五髒六腑已經破碎了。
傷勢已經這麼嚴重了，再嚴重點又能如何？
“來。”
想到便做。
轟！
第一條，水道。
七條大道中，暗水最弱。
暗之道相對來說更複雜一些，而五行之水，是基礎大道。
“嗡。”
刹那間，水之大道在體內開始膨脹。
世界雛形很快便勾勒完成。
“沒有本源。”
下一刻，‘砰’的一聲，世界坍塌了。
“不行嗎？”
陳帆臉色凝重。
空有雛形的世界，無法徹底構建，甚至無法長時間存在。
“世界本源，是什麼？”陳帆在思考。
從最初的帝宮，慢慢演化城生死界。
從帝宮到世界，是最關鍵的一步。
可這一步是天地賦予的能力，和他無關。
也就是說，世界的出現，是和陳帆本人沒有任何關係的。
規則賦予。
可研究世界本源的話，陳帆又沉默了。
“對了……”
他想起了一件事。
世界本源，可以從大道宇宙中抽取啊。
能否成功，試一下就知道了。
反正他這裏又不差這一座世界。
……
魔界。
此時的魔界，依舊在動蕩著。
嗡。
中央區域，天空扭曲。
“城主……”
一道身影走出扭曲的空間，披頭散發狀，引來一聲聲驚呼：“這是怎麼了？”
“城主，受傷了？”
裂天等八階的臉色突然就凝重起來：“狀態不對……”
他們的感知要更清楚一些。
此時的陳帆，整個人仿佛處於狂亂的前兆。
也許下一刻，體內大道就會紊亂。
“沒事。”
走出估計，見到熟悉的人，陳帆的表情從容了許多。
體內壓製不住的狂躁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