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並沒有過太久,在將近一個月的閉關後,蘭因殿被禦林軍團團圍住,大門被無情地撞開。
來勢洶洶,帶頭來的人,正是慕容墨彥的寵妃,江雅卿。她穿著一身正紅色衣裙,頭頂著鳳冠,氣勢淩人地派人把蕭楚嵐從殿內“請”了出來。她張揚而又得意地笑著,“蕭楚嵐,尊貴的皇後娘娘,哦不,陳國女帝陛下。皇上已經下令,以叛國罪,將你打入天牢。”
蕭楚嵐不禁覺得有些可笑,“叛國?我叛的是誰的國?我又如何判的國?”她斜睨了江雅卿一眼。
眼見她死到臨頭,仍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江雅卿更是得意:“你是楚國的皇後,居然與陳國皇帝裏應外合,吃裏扒外,你叛的當然是我楚國天下。”她說著,便揮手示意兩名禦林軍用刀架在了蕭楚嵐的脖子上。
“雅妃,你這是在做什麼?”慕容墨彥從背後嗬斥住了江雅卿。是他下的令暫時關押蕭楚嵐,但是他沒想到江雅卿一介婦人竟然下這麼重的手,竟然拿著她兄長的令牌調用禦林軍來抓蕭楚嵐。
蕭楚嵐不禁覺得他們有些好笑,竟然還唱起了紅白臉來。“君子死而冠不免。我蕭楚嵐身為大梁蕭氏長公主,我從小到大食的是梁國俸祿,奉的是梁國百姓之養,我飲的是梁國的江河之水,我行的是護衛梁國之道。我何以叛國?而你慕容墨彥,當年我嫁與你與你未有夫妻之實,更無夫妻之恩,我在楚國的一年多所吃穿用度的不過是我的陪嫁罷了。我從未是你楚國人,我又如叛你這個國?”她不禁大笑道。
聽到她這一番慷慨言辭,倒有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慕容墨彥才知道,她的心中,從未有過他分毫。“帶下去,好生招待,別讓她死了。”他的語氣中剩下的隻是冰冷的桎梏。
蕭楚嵐,她沒有心,她把他對他的關切視作兒戲,他對她的好她竟不記得分毫...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她卻一次又一次將他拋在一邊。他看著她被禦林軍帶走,她的腳步仍是那麼堅定,哪怕麵臨她的是牢獄之災,她亦無懼。這便是一國公主的傲氣,她從不給任何人服軟,她說的對,她衛的是自己的道,他又怎們能奢望她給他低頭。
也許一開始他便錯了,興許大婚之夜他沒有拋下她,興許他沒有寵妾滅妻那一年,興許她沒有嫁來楚國...興許他們萍水相逢,還能做個知己。
黑漆漆的天牢中,蕭楚嵐盤腿坐在稻草上,時不時傳來隔壁慘烈的叫聲。她是楚國天子一號頭號犯人,這頭銜扣的可真大,足以配得起她一國女帝之尊。天子牢房中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一般人怎麼能有她如此這般的待遇呢?
周圍再怎麼喧鬧,蕭楚嵐都視若無物,她鎮定地坐著,想她堂堂一國公主落到如此田地,也是別無二人了。
“蕭楚嵐,你強裝鎮定也無用。本宮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的清白之身,可要沒了。哈哈哈哈。”江雅卿張狂的笑聲格外刺耳。
這笑聲刺耳的讓人不禁感到幾分涼意,蕭楚嵐也不禁笑出了聲,她起身走到牢籠邊,詭譎地看著江雅卿:“你膽敢動我,我大不了一死了之,你可有想過這消息傳到慕容墨彥耳中,他怎麼看你?枕邊之人竟是如此蛇蠍心腸,他怎麼會再愛你呢?等到陳國皇帝兵臨城下,他發現自己的親外甥女竟然被如此淩辱,你說著整個楚宮是不是都要給我陪葬呢,哈哈哈哈哈。”她不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