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見到大救星,淚眼婆娑,跑迎了上去,抱住了有些神誌不清的納蘭盛元。
納蘭盛元眉心一皺,被二橋攙扶的一隻手順勢搭在柔柔弱弱的藍氏的一側肩頭,柔弱無骨的往前走了幾步。
藍氏麵色緋紅,眼底激動,示威的看了神情淡漠的李晴一眼,後對納蘭盛元噓寒問暖,溫柔體貼。
李氏身後的女子垂著頭,暗笑不已的同時心底紛紛怒罵藍氏是個狐媚子,王妃第一進門,就遇到如此落臉麵之事,以後想要在燕王府落腳是難了。
“見過王爺!”李晴起身,與眾人一起行禮。
環與月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王爺不喜歡她家姑娘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王爺太過分了!
藍氏在二橋兩人的幫助下扶著納蘭盛元坐在圓桌前,李氏幾人見此,端茶喂水,捏肩捶背,周圍的地方都不夠站了。
而最應該出現在納蘭盛元身邊,盡為人妻的職責的李晴,卻如看戲一般的觀眾,事不關己,神態自然。
環與月忍耐不夠,憤怒不已,燕王在京城中以嚴酷而著稱,後院清淨,如今看來卻不盡然,狐狸精一堆。
納蘭盛元迷醉的眼中劃過一抹寒芒,快得讓人抓不住,吐字不清道:“眼前穿著紅裙服的女人是誰?本王怎麼不記得王府中有這麼一號人?”
藍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嬌滴滴道:“王爺是真喝醉了,這可是王爺今兒娶進門的王妃呢!王爺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啊?”
納蘭盛元揉了一下太陽穴道:“噢,本王想起來了,這麼今夜是本王的洞房花燭夜?”
藍氏泛酸:“可不是嘛,可是···王爺昨夜答應過···答應過···”
納蘭盛元將藍氏攬在腿上,輕撫著藍氏的柳腰,一手捏著藍氏的下巴:“你告訴本王,昨夜答應了你什麼?”
藍氏媚眼流轉,嬌笑著撲進納蘭盛元的懷中:“王爺,你壞!妾可什麼也沒,那都是王爺自己的,若是讓王妃誤會了,豈不是妾的過錯?”
納蘭盛元抱緊藍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神情平淡的李晴,道:“是啊,本王過的話向來算數,今晚自然還是你來伺候本王!”
“走,今兒出了一身冷汗,伺候本王沐浴去!”
李氏同情的看了一眼李晴,發現李晴麵上並無痛苦醋意憤怒,不由納罕,新王妃未免太奇怪了,還有事事冷靜的王爺,新婚之夜怎麼也不該做出如此糊塗之事。
屏風處傳來嘩啦的水聲,伴隨著壓抑的笑,便是身為女子的她們也為之心生搖曳,想入非非。
二橋兩人早已躬身離開這危險之地,靜靜的守在門外的黑暗之處。
其他人不了解王爺為何會如此失常,他們卻知曉來龍去脈。娶一個刺殺自己的殺手為妻,還是禦賜,除非叛國忤逆,否則這婚事便推拖不得。
王爺這鬱悶憋屈是無人得知啊!
半個時辰後,藍氏滿臉緋紅,喘息略微急促,眉眼含春的攙扶著腳步略虛的納蘭盛元走了出來。
本想看到氣急敗壞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李晴,誰知隻見李晴翹著二郎腿,輕輕的晃著,磕著瓜子,神情好不悠哉,有種用盡渾身力氣,結果打在一團棉花上之感。
納蘭盛元眼神不善的瞪著李晴:“在這房中,沒有本王的命令,是誰允許你坐下來的,大膽!”
李氏幾人呼吸一滯,心底幸災樂禍,看來王爺對於新娶的王妃不是一般的厭惡,而是厭惡至極。
環和月又是氣憤又是傷心,燕王怎麼可以這般對姑娘呢?知道有多傷人嗎?
李晴一臉無所謂,不鹹不淡道:“王爺是真喝多了,忘記此處也是本王妃的地方,王爺有做主的權利,本王妃同樣也有!”
納蘭盛元嗤笑:“本王是燕王府的,有權做主任何有關於燕王府之事,這大話的人是誰?來人,將此人給本王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