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其表!”
陳淩憤恨地咒罵了一聲。
這才走下比試台,朝著自己的休息區走去。
“陳大師還是別回去休息了。”
莫雲輕的臉上還帶著笑,沒人能夠猜透,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的莫雲輕,這心裏麵究竟在想什麼。
“哼!”陳淩冷哼一聲,“隻要她不死,你就盡管治!”
陳淩回到休息區,穀清和幾個學生很快圍了上來。
“陳大師,您何必給她這個機會?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她還真以為光有一個爐鼎就能煉丹了!”
“在丹學院待了三天,你可不知道她選的都是什麼東西,那最下等的天元草,她全都收走了。”
“這三天就沒見她煉過丹,這次算她投機取巧打成了平手又怎麼樣,以後還不是……”
“等等!”陳淩突然打斷,“最下等的天元草都被她拿走了?”
幾人麵麵相覷,還是穀清點了點頭,“對,您不也看到了嗎?昨天那些天元草已經是最好的了。”
“誰和你說昨天那些天元草是最好的!”
“本來就是最好的啊,丹學院內所有藥草的品質,我們都分了類,莫雲輕來的時候,就把那幾株品質最差的挑走了。”
陳淩臉色越發陰沉,盯得穀清有些不知所措。
“她拿走的是什麼樣的?”
“通體偏暗,葉尖有些白色!”
“蠢貨!蠢貨!一群蠢貨!”陳淩破口大罵,“歸一學院的丹學院,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難怪你們連毒王穀的門都進不去!”
“陳……陳大師,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穀清忍著怒氣問道。
丹學院自然是比不上毒王穀,但是他們潛心煉丹這麼多年,平日裏一些普通的丹藥他們也都可以煉製,陳淩竟然將他們說的這麼不堪。
“嗬!你可知道她拿走的是什麼?她拿走的是最上品的天元草!”
“上……品?”
“怎麼會……我們……”
“廢物!一群廢物!”
陳淩氣得直接坐下。
“莫雲輕肯定不會煉丹,她一定是湊巧。”
“湊巧?!也就隻有你們會覺得是湊巧!滾開!”
是他大意了,畢竟是公孫恪的關門弟子,又豈能真的一點都不懂。
不行!
萬萬不能讓她成功!否則他顏麵何存!
試煉台上,莫雲輕放上爐鼎後,直接將鳳清需要的藥草,一股腦兒地扔進了煉丹爐。
隨後便當起了她的甩手掌櫃。
隨手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
“陳大師你看,她根本不會煉丹,誰煉丹會把藥材這麼直接扔進去!”
“不過就是虛張聲勢,再好的爐鼎到了她的手中也是一堆廢鐵。”
然而此時,陳淩卻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他對著旁邊的護衛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就連看台上的諸葛飛天,都看懵了。
“公孫穀主,這……這也是煉丹的方式之一嗎?”
“誰知道呢,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公孫恪笑著,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而他這一番舉動在長孫婉晴看來,不過是為了強壓住內心的憤怒和失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