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老者態度如此和善,陳風不禁一愣!
按照正常情況,不是小的受了委屈,老的就會出麵出氣嗎?
對方怎麼無視女兒受辱,而反其道行之?
眼下這群人的關係,他經過觀察已經猜出了大概。
富貴老者是紅衣女子的父親,也是鄭隊長等護衛的老爺。
那叫吳雲哲的青年和另一名老者,是紅衣女子的愛慕者。
也就是說,眼下一切,皆有富貴老者做主。
自己既是這些人眼中無門無族的賤民,為何獨獨受這老者區別對待?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方此舉,定有緣由。
不過這等事情無法當麵詢問,就算問了對方也未必會說。
況且出手不打笑人臉,對方態度如此,他也無法再冷言相對。
目光閃了閃,陳風抱拳回了一禮:“前輩言重了!在下一時激憤,也是過錯一方,有所冒犯,還請海涵!”
“哈哈哈,就知道小兄弟是開明之人!”
老者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沒有,老夫一直教你們以和為貴,你們卻從不放在心上。豎立一個敵人和結交一個朋友完全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眼下這種情況不都應該反思一下麼?”
“可是老爺,他隻是一個賤民……”
之前那個惡目護衛瞅準機會,不甘心的開口插了一句。
“賤民又如何?試問你們誰在同等年紀達到了他這種境界?況且蒼天之下,人人平等,何分貴賤?”
老者瞪了那人一眼,口中厲喝一聲,轉而目光再次落在了陳風身上。
“老夫是這萬獸山外,烏石城鄭家的家主鄭忠,不知小兄弟貴姓如何?可否知曉玄醫派?”
“玄醫派?你知道玄醫派?’
陳風本欲回答姓名,但聽到玄醫派三個字,神情驟然大動。
“哼!休要裝傻,玄醫派曾經身為千萬宗族的執牛耳者,又有誰會不知曉?”紅衣女子冷哼。
聽聞此言,陳風心頭再次一震,幾乎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麼說,這裏就是玄門了?”
“玄門?”鄭忠笑著搖搖頭:“那是世俗外界的叫法,裏麵的人統稱之為玄界!”
說到這裏,他大有深意的看著陳風:“怎麼?這人人皆知的情況小兄弟怎會不知,莫不是來自世俗外界不成?”
“嗬嗬,當然不是!前輩也不用小兄弟小兄弟的稱呼,在下名叫風塵,實在是因為受傷剛剛醒來,腦子有些迷惑,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對方無故殷勤,陳風心中頗為警醒,自然不會如實相告,將以前曾經使用的名字說了出來。
“你之前不是自稱陳風嗎?”有護衛質疑道。
“你們這種人,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如實相告?”陳風冷笑。
“小子,你莫要太得意忘形了!”鄭隊長咬牙冷哼。
“行了,萬事退一步,大有可期,既然是一場誤會,相互理解即可!風塵小兄弟如若無事,不如隨老夫喝一杯如何,也算表達一下之前冒犯的歉意?”
鄭忠皺眉瞪了己方眾人一眼,隨即笑著對陳風發出了邀請。
“不用了!再下還有事情要辦,將來如果有緣,咱們或許會在烏石城相見!”陳風毫不猶豫,直接婉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