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薑小白沒好氣的罵道,還打土豪呢,要不要分田地啊?
錢寶寶也在一旁說道:“就是,老大你踏實住著,而且先不說錢不錢的,關鍵是這酒店都是老五的,又不花錢,千萬別心疼。”
幾個人嬉笑怒罵之間,劉厚道倒是也放鬆了不少。
但是心裏也滿是感慨,宿舍裏邊的兄弟幾個,對於其他人的近況,大家可能都不一定了解,但是對於薑小白的近況,總是能夠從電視機上看見的,知道薑小白很有錢。
可從電視機上看,距離都太遠了,但是真的見了才能夠切身的感受到薑小白到底有多有錢。
這酒店很豪華,很貴,但是對於薑小白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可這麼豪華的酒店是人家的,想要花錢都花不出去,這一刻才讓眾人感受到,薑小白到底有多有錢。
沒一會,趙樸也到了,當年那個操著一口荷蘭話的木訥小夥子,現在變了,穿著板正的西裝,大肚便便的,油光水亮的大背頭,歲月是最能夠改變一個人的。
趙樸說話也比當初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能說會道的,等到下午的時候,王剛也到了,當年薑小白他們宿舍的人就算是聚齊了。
當天晚上又是天河酒家吃飯,當年的押在飯館的三十塊錢,終於算是花出去了,老胡對於薑小白等人來飯店,歡迎的不得了,恨不得薑小白能夠天天來呢。
但是看著薑小白等人在自己家飯店相聚,相談甚歡的樣子,再看看劉厚道那兩鬢斑白的模樣,老胡心裏也清楚的,這估計就是最後一次了,二十年前押在這裏的三十塊錢,花完了就沒有下一次了。
自己已經老了,在飯店待不了多長時間了,就是收銀也幹不了了,腦子糊塗了,同樣,薑小白等人也在變老了。
幾個人裏邊年紀最大的劉厚道,看起來都不比自己小幾歲了,還能不能夠再聚起來,都是不一定的事情了。
幾個人吃過飯以後,就準備離開了,老胡拿來了筆墨。
“薑老板,幫著提個字吧,隨便寫什麼都行的。”老胡看著薑小白說道。
薑小白微微一愣,接過筆墨想了想,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兩行字“憶往昔,恰青春年少,心無雜塵;再相聚,歎世事滄桑,情深依舊。”
薑小白的字寫的不是太好,不要說那些書法協會的人相比了,就是比一些民間的寫春聯的人,甚至都有所不如。
但是這幾個字卻寫的神采飛揚,傾注了二十年後同學之間再相見感情。
“憶往昔,恰青春年少,心無雜塵;再相聚,歎世事滄桑,情深依舊。”劉厚道等人念著,一瞬間都動容無比,這場二十年後的相聚,改變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各自的生活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唯一不變的是那些過去的,在學校裏邊的舊時光,青春飛揚的日子和二十年後的今天,依舊深厚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