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街燈下,同一個路口,同一個人每天耐心的在這裏等待另一個人的到來,如果硬要為此找一個理由的話,我覺得或許應該稱之為喜歡吧。
結果餘姬手中的牛奶,江左深深的呼吸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眼中卻隻有平靜的憂愁,如同海邊屹立的礁石,不知過去多久,都從未變過。
“黑眼圈有些明顯,昨晚怎麼沒睡好,你家裏人.......”
江左揉揉還有些模糊的雙眼,忽然想起餘姬在瀟湘市也是獨自一個人,就像如今的自己,盡情的享受著生活的孤單。
“哦,沒什麼,你和顧傾城很熟嗎,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江左沒想到餘姬會問這樣的問題,轉頭去看餘姬的時候,隻是透過清晨的薄霧看到那一對深褐色中略帶微紅的眼瞳,如同虛擬世界中通過軟件模擬出的星辰大海一般絢麗多姿。
“她啊,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一個.......能讓每一個男人都為之著迷的女人。”
餘姬一邊走在那條熟悉的街道上,一邊聽著江左回憶著有關顧傾城的事情,這個時代的人大概都有一種複古的情懷,就連虛擬世界中也不例外,許多古色生香的建築,一些戲曲風的服飾,還有像餘姬,顧傾城這樣的名字。
當然,對此有過一些研究的江左知道,這隻不過是一種近未來時代人們對未來生活的一種期盼,或者說幻想。
正如那句話說的一樣,今天的我們重複著,昨天的故事。
讀過曆時的人們就會發現,盡管曆時的浪潮滾滾的向前,可人類對權力的渴望,對財富的需求,對生活的壓力,絲毫沒有變化,唯一發生變化的是,掌握權勢財富的人從一群人變成另一群人,那麼接下來將會發生的自然也無非就是,一群沒有權勢的人為奪取權勢財富而奮鬥的故事。
人類的曆時看上去就這麼簡單,再無需多餘的贅述,隻不過運用的手段,和這其中的過程不盡相同罷了。
晨跑之前江左依舊在餘姬耳邊講述屬於顧傾城的故事,就如同大多數傳奇人物一樣,顧傾城的故事甚至能夠單獨拿出來寫一本小說,或者是人物傳記,多到一個上午的時間,江左也隻不過是大致的講述一些梗概。
“一個完美的人,perfect(完美的)。”
餘姬最後總結出這樣的一句話,如果要更精確一些的話,江左更願意將之稱為一個完美的女人。
這些天的經曆讓餘姬明白,在江左的眼裏,男人和女人之間有著很大的區別,大到江左每一次提到女人的時候,都會特意將這兩個字的發音加重。
“看吧,看吧,這兩個人真是夠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又在秀恩愛了,嘖嘖嘖......”
“那是,人家可是,天生一對。”
趁著大家都還沉浸在昨天的勝利中時,陳雲歡和路小海趁機走過來打趣江左一番,很自然的像兄弟之間那樣,彼此相互取笑,隻是江左總是麵無表情的樣子,給陳雲歡和路小海有種失敗的錯覺。
天生一對嗎?還是刻意為之?
江左心裏忽然想到,那天從自己腰帶中找到的監聽器很明顯的告訴江左,餘姬接近自己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而自己身上,恰恰有著太多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不過那天借著送花的機會,江左將監聽器重新還給餘姬,算是一種小小的警告,兩人保持著心照不宣的默契,誰也沒有主動的提起過這件事情,就像這件事情從來都沒發生過。
“你們兩個別在哪亂說,我問你們,你們知不知道別的有關陳銘澤和楚小敏的事情,還有那幾個社會的混混?”
“都是三年前的事情,我們兩個那個時候還沒入學呢,估計最清楚這件事情前因後果的人隻有林誌遠了。”
路小海撓頭,然後用大拇指偷偷的指著坐在高處看台,正盯著這裏的林誌遠,盡管鴉林的人不願意承認,可昨天那樣的勝利,是鴉林在林誌遠的帶領下,過去兩年都沒能獲的榮耀。
“楚小敏本該是武裝戰線的人,窮人家的孩子,因為愛慕虛榮最終加入到玫瑰天團,這是昨天夜裏,會長對陳銘澤的事情給的唯一的信息。”
唐婉兒聽到餘姬的問題,和李明溪一同走過來,說到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消息,這是那晚聽到李明溪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唐婉兒回去特地詢問到一些消息。
說實在的,對於當年的事情,估計每一個瀟湘學院的學生都想要弄清楚真相,盡管沒有人會說出口,可在每個人心底都希望得到,那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的正義和公道。
“我記得當年有人提到過,那幾個混混時候見過安洛學院當時的學生會長,不過經過調查最後爭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過去年和林誌遠的一次遊戲中卻聽到林誌遠提到說,那幾個混混去見的人其實是項籍。”
聽到李明溪的話,餘姬更加的肯定自己心中的判斷,有關陳銘澤一事的來龍去脈都在餘姬的心中串成一條線,形成一個近乎完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