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武裝戰線的解散,吳天一群人也在盡力的想辦法融入到沈園當中,哪怕依舊要麵對來自很多人帶著有色眼鏡的看法,吳天還是和自己熟悉的兄弟們一起來到酒吧參與這場慶祝。
晚上放學的時候,很多人連家都沒回直接朝著麥啤酒吧而去,江左和餘姬也坐在唐婉兒的車上直接被拉到現場,周小胖和陳雲歡則坐在路小海的車上。
最後來到現場的江左,也是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中走到打碟機的旁邊,以一首有些過時的DJ舞曲拉開這場盛大慶祝的序幕。
轟鳴的音效,繽紛的燈光,以及搖晃的身影就像是一個時代的縮影,一曲都還沒有演奏完畢,很多人都悄悄的帶上自己的增強現實。
有的是眼鏡,有的是耳機,還有的幹脆是頭盔,等到路小海借口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卻穿著全套的增強現實設備,把自己武裝的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回到舞池當中,徹底引燃酒吧中的激情,一些不勝酒量的同學在興奮的環境下也沒有什麼標準的跟著搖頭晃腦,一曲過後竟然沒有人看到,江左從後門離去。
不停的瘋狂讓餘姬有些疲倦,看到坐在吧台前獨自一個人喝酒的唐婉兒,便走過去想要休息一下,順便要杯落日餘暉,坐在骷髏座椅上。
“明天開庭審理項籍殺人綁架案,屆時我們都要出庭作證,將這個猖獗的罪犯繩之以法,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什麼真相?陳銘澤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舊賬重提嗎?”
“明天陳銘澤會申請重新審理當年的案件,而且這兩天,韓警官已經去收集證據,隻等明天在媒體麵前,給項籍最後一擊。”
“那件事情和現在不同,如果掀出來會涉及到很多人,會麵臨更大的壓力,公正和真相是要付出代價的。”
唐婉兒提起酒杯放在嘴邊,將剩下的燃欲焚身一飲而盡,這種高達五十五度的烈酒混著醇香的薰衣草的味道,哪怕僅僅是聞到味道,都讓人難以抑製,那最原始的衝動。
不過此刻的唐婉兒卻絲毫沒有喝醉的樣子,相反要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清醒,尤其是餘姬提到項籍的時候。
“哪有怎樣,前瀟湘市警局的副局長,孫兵在離職三個月後遭遇車禍,意外身亡,還有兩名當時處理案件的同事,同樣在案發不久之後離職,就連當時可能在附近的交警李強都被開除,這樣的代價難道還換不回一個公道嗎?”
啪——
餘姬的情緒有些激動,手中握緊酒杯,直接砸在堅硬的吧台上,還好裝酒的杯子不是玻璃的,而是一種質地通透的有機化合物,這才沒有直接破碎。
抬頭的時候忽然發現,唐婉兒用奇怪眼神的看著自己。
“同事?什麼同事?”
“哦,孫兵副局長的同事,兩名當時同樣在警局裏工作的警察,你當時不是看到那幾份離職報告了嗎。”
此刻有些慌張的餘姬紅著臉,忙解釋著,晃悠著腦袋讓自己不去和唐婉兒對視,感覺剛剛一杯酒喝到肚子裏,自己已經有些醉意上頭,不知道這裏的酒怎麼力道這麼大?
“我想起來,是叫鄭濤和錢勇吧,我想如果明天真的判處項籍情節嚴重,死刑或者無期徒刑的話,項宏一定不會放過你和江左,或許還會連累韓警官和更多人。
“更多人?你怕了?害怕了?想要,想要........”
指著唐婉兒的鼻子,餘姬看到兩個唐婉兒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話還沒說完,便一頭磕在吧台上,這才覺得稍微清醒一些。
“抱歉,這酒勁兒怎麼這麼大啊。”
“沒什麼,我隻是提醒你,如果明天你們真的這麼做了,敵人可能就不止一個項宏,而會變成整個豪王朝,光憑一個韓警官,恐怕不會是那群人的對手。”
盡管這已經不是唐婉兒第一次提醒餘姬,做事一定要量力而為,可想到剛剛唐婉兒說過的話,餘姬終於明白,自己或者韓警官,還有孫兵,以及鄭濤,錢勇,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想要獲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左右不過是為那公正二字,可能就目前來說,這樣的代價也不見得能夠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回報。
回到家裏的江左剛剛打開門,就看到韓農揉著肚子,看著自己,剛剛回來的匆忙,好在能夠帶著韓農一起到酒吧慶祝一下,順便吃點東西。
一天沒敢除去的韓農,此時看到江左想要拉著自己出門,有些疑惑的站在門口,沒有穿鞋。
“喂,這個時候出去,我們不是自投羅網,萬一被項宏的人抓住,豈不是前功盡棄,再說出去幹什麼啊,在家裏點個外賣什麼的,不香嗎?”
“我帶你去酒吧,你知道我們今年獲得百校聯賽的參賽資格,大家都在慶祝,放心,熱鬧的很,但凡項宏長點腦子也不會在酒吧動手,現在的項宏就盼著相安無事呢。”
剛剛想點頭讚同江左看法的韓農,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想起上周江左是怎麼抓住項籍把柄的韓農,看到江左麵帶微笑的臉龐忽然一愣,憋著一口氣半天沒說出話來,一張被曬得黝黑的臉,硬是被憋得通紅。
“你想拿我釣魚?江左,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李明溪怎麼死的?”
“他的死,不是應該項籍來負責嗎?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