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很快在忙碌中抽出時間,來到天台上參加這次算不得會議的會議,餘姬沒有上來,正在樓下陪著隊員們看季前賽的半決賽,東海戰隊和滄溟戰隊的對決。
對於她來說,最近的日子並不太好過,盡管最近自己好像什麼都沒做,可自己本能做的更多。
餘姬想要休息一段時間,不想再接觸江左那些讓人頭疼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亂七八糟的‘天下大事’。
自己終究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既不是李依依,也不是唐婉秋,更不是他江左。
江左把自己當成神,可餘姬不會,現在的餘姬覺得自己更多的是喜歡在戰隊中的這些日子,打遊戲,訓練,一日三餐,加上偶爾的小歡喜,生活比以往整天追著罪犯,滿大街亂竄的日子好太多。
對於餘姬來說,這樣的日子就像夢一樣,不願意醒來。
一身正裝的李依依手裏拿著熱狗,忙碌到現在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不吃飯的日子已經成為常態,偶爾想起來,李依依還會再心裏懷念自己的大學生活,和現在比起來,當真算是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們現在能確定的,在座的我們不會是彼此的敵人,也隻能確定這一點,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高速權限是個好東西,就像外表誘人的潘多拉魔盒。
喬納森·李將權限的使用權牢牢的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在其餘生的幾十年裏,都不曾有人逾越這條紅線。
可隻要是人,終有去世的一天。
隨著喬納森·李的逝世,高速權限對於世人來說,終於變成一種能夠切實可行的東西。
好在李途並沒有讓高速權限進一步開放,否則無數科幻作品中所構思的兩極社會很有可能成為現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至少大家都還能坐在一起。
長久依賴高速權限的李依依,此時此刻麵對看不見的敵人,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無從下手,對於搜尋信息,尋找隱秘等方麵,李依依不得不承認自己非常的,十分的,欠缺,甚至可以說毫無經驗。
“一個人除非什麼都不做,否則一定會出現破綻,做的越多,暴露在世人麵前的,也就越多,這幾個月以來的襲擊,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方向。”
唐婉秋翻看著王一辰發過來的信息,他們不用在乎這些消息被別人知道,因為這些消息早已經公之於眾,盡管和他們實際了解到的有所出入。
這是一場光明正大的戰爭,沒有什麼能夠逃過彼此的眼鏡,除了端坐在盒子帝國頂端的李途,整個世界都如同哲哲一層透明的塑料,隻要一眼就能夠看透。
不同的地方在於,每個人能看到多少,看的多遠,看的多深?
“也許,有很多人都不希望我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沈園的正淨希望拜托沈園的約束,攪動風雲好趁機金盆洗手,覺得我是阻礙,希望我能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江左像是在陳述著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實,可實際上卻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一件經常發生的事。
“各大財閥覺得你是沈園如今的園主,所以希望暗中除掉你。”
殺死江左的理由有很多種,王一辰說的,也是其中一種。
“我知道,你手裏掌握著很多世界各國官員的罪證,他們也希望你死。”
唐婉秋想著,忽然發現江左有很多理由去死,可江左依舊好好的坐在他們的麵前,而且看起來氣色還不錯。
“你和我父親認識,你們見過麵,他說你不錯,很不錯,所以他不希望你繼續活下去,當然也僅僅是不希望而已。”
李依依的理由讓所有人微微一愣,將目光強行從江左的身上移走,良久傳出幾聲長歎。
沒有人知道江左是怎樣活過這些年的,好像自從顧傾城出事的那一天,江左的悲劇就已經隨之而來,如同命運一般,纏在江左的身上,揮之不去,避之不及。
唐婉秋想起那天和餘姬的閑談,想起顧傾城對江左的評價,總覺得在正確不過。
“他是一個從深淵中爬出來的人,一個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人。”
顧傾城也是一個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人,可兩個人終究不一樣,當顧傾城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便知道,她是顧傾城,一定是顧傾城,也隻會是顧傾城。
可如果江左不說話,或許永遠沒有人知道,誰是江左,江左是誰。
隻是依舊有人會問:誰是江左,江左是誰?
讓江左自己回答的話,會告訴這個人,我是江左,江左是我。
“不是他們,他們都殺不掉我,這些年他們都沒有成功,可這次,對方已經十分的接近成功,這次真的不一樣。”
“一定還有什麼理由,會有人想要殺你,我們沒有想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