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輪渡口,下來了一批人。
其中有個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的女人,步伐迅速,一隻手捂著左邊的臉頰,另外一隻手握著電話,似乎正在跟誰通話。
她邊說邊朝著路邊走,匆匆的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
“去哪兒?”出租車司機問。
後座的女人大黑天的也要戴個墨鏡,司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女人聲音沙啞難聽:“去最近的商務酒店就好。”
說完,她低下頭,躲避開後視鏡裏司機的視線。
“別用你那蹩腳的中文說話了!我已經到了S市,回頭再聯係,你那個東西還有沒有了?”
過了幾秒鍾,女人摸了摸左側的臉頰,掌心底下是觸目驚心的疤痕,她的臉毀了,即便在國外做了幾次手術,依舊於事無補。
每次撫摸著那猙獰的疤痕,她的心都撕扯著的恨!
“有就好,保存住。”
掛了電話,女人的眼睛透過墨鏡望向窗外,熟悉的城市盡在眼底,幾年不曾回來,真是十分想念呢。
☆
今晚折騰一宿,蘇奈就要進入封閉式訓練了,二十幾天都不能出來,她跟如卿他們提前溝通好,等比賽結束再聯係他們。
如卿表示理解。
“洛娜,你把這個轉眼再練一練。”羅錦掐著秒表說。
“好。”
賽道上的女人,是迷人帥氣的,僅是那一個簡單的皺眉,就不敢讓人輕視。
宋晴因歎了口氣,“我什麼時候能趕得上娜姐啊。”
江越挑眉,“怎麼了?”
“就那份帥氣和氣質啊,你不覺得她好像就沒有緊張的時候嗎?說要進入封閉式訓練,我這心好幾天前就開始在緊張,生怕自己再拖後腿。”
蘇奈前段時間那場比賽,的確在世界賽車界出了名號,6364。
如今凡是提起這串數字的人,都得感歎一聲天賦的強大。
太多體育媒體要采訪她,但都被羅錦給擋了回去,他知道蘇奈不想露臉。
抓緊追趕其他隊員的訓練程度,蘇奈到了晚上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她現在哪兒都不想去,隻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當夜幕降臨,天邊不再有一絲淺白時,燈光下,有飛蛾在旋轉徘徊,女人靠著杆子,累的筋疲力盡。
開車的疲憊的確比不上一直在體能訓練,但那種精神高強度集中,讓人的大腦會十分疲倦。
她握著手機的手都僵硬了,捏方向盤太久了。
電話撥通過去。
不出三秒鍾,對方接聽。
蘇奈聲音有點低緩:“明天我就要封閉式訓練了,下個月有一場比賽。”
這場比賽能參加的,都是可以叫得出名號來的人,她雖不覺得自己差,但其他人也非常優秀,壓力是有的,雖然她不說,但內心也會跟著緊張。
似乎每到遇見自己煩躁的事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性的找到霍錦言。
仿佛他能夠給自己一顆定心丸,告訴她,不要緊,一切都不要緊,還有我。
對麵的人似乎在走動,有座椅拖動的聲音,然後是關門的聲音,再然後一切雜音都消失了。
“要訓練多久?”霍錦言的嗓音有點啞。
蘇奈頓了頓,語速緩慢,“二十多天,隊長說比賽在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