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男人煎牛排的動作很自然,行雲流水,仿佛做了不下千百遍,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拿著夾子處理牛肉。
他寬厚的背影深深地刻在蘇奈的瞳仁,短發修剪的很利落,兩鬢略短一些,頭頂的黑發向後背,露出方方正正的鬢角。
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賞心悅目。
蘇奈隔著玻璃門看著他,覺得哪怕是為他丟了命都行。
拉開拉門,霍錦言隨意瞥了眼,當即皺眉:“出去。”
“幹嘛?”
她就不,笑眯眯的湊過來,“你好像很會煎牛排,比我煎的好。”
“多多愛吃。”他說。
喔。
女兒愛吃牛排。
蘇奈暗暗記下,她失笑:“你剛剛幹嘛嚇唬江辭?”
“怎麼是嚇唬?”他把牛排盛出來放在盤子中,“我就不能是真的想教訓他?”
“幹嘛教訓他?”蘇奈不明所以。
男人把夾子往台子上一丟,“我都沒讓你給我做飯。”
他轉身洗了洗手,就把圍裙摘了下來,看著一旁的菜,“還要做菜?”
“喬書林做。”
目光挪到客廳裏喬書林的身上,他正在聽江辭說什麼,神情挺認真。
“那會兒童謙把電話打我這兒來了。”霍錦言忽然說。
蘇奈切了一片黃瓜塞嘴裏,“嗯?”
他給女人擦了擦嘴角,低頭點燃一支煙,“宋隨給他打電話了,莫名其妙的罵了童謙一頓,被童然聽見了,兩個人吵起來了。”
客廳裏的人還在聊天,蘇奈背對著那邊,壓低聲音問:“宋隨和童然吵起來了?”
“嗯。”
霍錦言笑了聲,“確切的說應該是破口大罵,童謙說她們兩個就差把祖宗都問候一遍了。”
“為什麼罵童謙?”蘇奈好奇。
他瞅著麵前嘴裏還在咀嚼的女人,眯了眯眼睛,吐出嘴裏的煙,似笑非笑的,“你說呢。”
罷了,蘇奈還有什麼不懂呢,她吸了口氣,“這算禍從天降嗎?我明明什麼都沒做,躲的遠遠的還不行?”
“嗯,所以你打算怎麼辦?”他抽了口煙。
“怎麼辦?”
女人摸了摸胸口,覺得吃點清淡的舒服了許多,“她要是再沒事找事,我就擼她一頓,安逸的太久了,欠打。”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管不顧的做事了,許是年紀一點點大了,又有了責任,許多事不敢那麼不要命了。
但別人無緣無故的劈頭蓋臉的罵你,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蘇奈忽然倚向他的肩膀,問道:“我要是跟她打起來了,你幫不幫我?”
“幫。”男人回答的格外幹脆利落。
“嗯?”蘇奈很是驚訝,“你還打女人?”
霍錦言丟掉煙頭,“我是紳士,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有不打女人的習慣,尤其還是欺負你的。”
“那你也會打我嘍?”她咧嘴瞪眼,滿臉質疑。
他開始著手準備做飯,背對著蘇奈,“你出軌試試,看我敢不敢打你。”
蘇奈頓時笑了,從後麵抱住他的腰,“你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出軌。”
不過說完以後,她沉默了下,“你說,如果我不是有意出軌,比如說像電視裏那樣,被人陷害了,你怎麼辦?”
“不做這種假設。”霍錦言拒絕回答。
蘇奈食指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轉了兩圈,“你想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