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有點複雜,那個人也是受別人的意思綁架我,後來我為了自保,逃了出來,順手傷了幾個人。”
她不願意再提起那幾個名字,金裴裴如今都收了手,沒必要再趟這趟渾水。
南非當年有多亂,身處其中的人都知道。
而唯獨她們兩個女人站穩了腳跟,以當地話形容她們兩個就是一對金銀花。
金裴裴是金,她是銀,沒人敢輕易招惹。
提起這個金姐,蘇奈的確是佩服的,她不做那些肮髒事,就是收購玉石賺差價而已,可總有人見不得她發財,明裏暗裏的找麻煩。
那些年打過的架不少,尤其是她們兩個一起打架的時候更不少。
金裴裴狠起來,也會把蘇奈嚇一跳。
但她知道,金裴裴從不親手殺人,混那麼多年都沒有犯過事,不是城府太深就是手太幹淨,可混跡在這一代的,哪有手幹淨的?
“那邊還有人花錢買你命?”金裴裴有點詫異。
倘若是在他們這邊,或許金裴裴能信,可洛娜本身是個不愛找事兒的人,輕易不招惹別人,那種擁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幾乎沒有。
怎麼會有人要買她的命?
“我也沒查出來是誰。”蘇奈靠在那,神情懶散。
她所有的疲憊與不適都被藏了起來。
金裴裴瞄她一眼,“晚上留在我家吃飯,今晚我先生不在,如果接骨師方便的話,直接帶她去看你先生,你把你先生帶來了嗎?”
“帶來了。”
“行。”
“你結婚多久了?”蘇奈問。
金裴裴想了想,“七年,就是一個正兒八經做生意的男人,很安分老實,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沒孩子嗎?”
“沒有。”
金裴裴不能生,這也是她的心病,身體問題,調理也沒用,就是不能生。
所以她隻能用金錢來滿足自己內心的空虛,別墅每個角落都有金子的出現。
“你都消失了這麼多年,突然出現,你是有多麼愛你的丈夫啊,我真挺詫異的,你竟然還能嫁人。”金裴裴很是吃驚。
凡是了解當年洛娜的人,應該都不會想到她會結婚,那麼清冷寡淡的一個漂亮女人,連男人的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會多瞥一眼。
有很多時候她甚至都懷疑洛娜喜歡女人。
“還好,那個接骨師如果不願意來,我會把她綁走。”蘇奈似笑非笑的。
想起當年初遇她的那一幕,金裴裴的內心下意識的飄起一縷畏懼。
洛娜不怕死。
就因為她一點都不怕死,沒人敢跟她硬碰硬。
屋裏古樸的電話鈴鈴鈴的響起,金裴裴起身去接,“嗯?”
“好,接上來。”
“她到了。”
沒一會,金裴裴走到門口去開門,房間的隔音效果好,都聽不見腳步聲。
蘇奈跟著一起站起來,畢竟有求於人。
打開門,很快一個女仆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個提著箱子的女人,她身穿棕色的風衣,戴著一副墨鏡,個子高高的,不胖,氣質非常好。
“來了。”金裴裴熱情的與她擁抱。
待女仆退下,女人才摘下墨鏡,有點不敢認的看著蘇奈,“她是……”
金裴裴邀請她進門,等三人進來後,她才說:“是洛娜。”
接骨師叫萊諾,地地道道的南非本地人,但會說中文,畢竟當年這一片國人可不少。
萊諾今年要比金裴裴還要大幾歲,年近五十,但芳華依舊,細紋刻在眼角,卻不顯老態。
回憶無法追溯,十幾年不見了,提起也都是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