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卻一點擔心的感覺都沒有,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到底是真的不怕餘三哥會趁火打劫,還是真的心裏有底?
金裴裴隻知道洛娜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她既然能這麼說,就說明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樣,如果他要你做非法的事,你就走,聽見沒?”金裴裴心裏著急。
蘇奈忽而勾唇,臉上露著幾分不羈的傲然,“怕什麼?”
當她再次抗起槍的時候,她就什麼都不怕。
隻要霍錦言能安然無恙,怎麼都行。
金裴裴有點發愣,她有多少年沒看見洛娜這種笑了。
每當她露出這種神情時,一般都是要做什麼了。
五分鍾後,餘三哥麵帶笑容的回來,“運氣真好,手裏的確還有幾箱,這就送來了。”
金裴裴隻覺得這人老奸巨猾的。
明明有,非要讓洛娜欠下人情才給。
要知道在南非這片地方,洛娜的一個名字就值好多錢和麵子。
這種方便,是用命和血換來的。
蘇奈跟這群人打過幾年交道,他們都了解她的為人,隻要不過分,她都會給麵子,但底線他們同樣清楚。
“洛娜這次回來,打算在哪裏玩?”餘三哥親自端著茶遞給她們。
女人沒喝茶,微微倚著竹子做的沙發扶手,笑吟吟的說:“不一定,我孑然一身,去哪兒都一樣,無牽無掛的比較自由,不像三哥,有家有業還有孩子,實在羨慕。”
話音一落,餘三哥的神情有點僵了僵,他心下撲通撲通的跳,可麵上迅速的恢複如常。
“竟胡說,我這孤寡老人一個,養子倒是有一個,你不也見過。”餘三哥聲音有點變了。
蘇奈哦了聲,似笑非笑的挑眉,“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肯定記錯了,我那個五弟倒是結婚生子了,你說的應該是他。”餘三哥搓著手心,裏麵都是冷汗。
他隱藏了那麼多年的妻子兒子,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可洛娜這個人當年出現的就比較莫名其妙,許多人都查過她的來路,但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真的就像個從天而降的人一樣。
到後來她又憑空消失,也沒人知道她到底從何而來。
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中德混血,畢業於沃頓商學院。
太過神秘,一點把柄都抓不住,所以才叫人害怕。
蘇奈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沙發扶手,“三哥是個有福之人,會子孫滿堂的。”
“是是是,這也是我一直盼望的。”餘三哥笑了笑。
閑聊了會兒,金裴裴都發覺餘三哥有點心不在焉。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有人來了。
就是那個餘三哥收養的養子,是個三十出頭的俊郎男人,一身的書香氣,倒是跟餘三哥一點也不像。
“爸,您要的東西。”男人把藥箱放下來,規矩的站在一邊。
餘三哥把藥箱推到蘇奈麵前,“你們拿好,回頭咱們再聯係。”
蘇奈當場打開驗貨,確定是來茵瑪多後起身,“多謝三哥幫忙了。”
“別客氣!”
“我送你們!”
莊院門口,兩個女人上了車。
看著蘇奈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餘三哥隻是隨口一問:“出門還拎著這麼大個箱子?”
蘇奈把後備箱用力一關,她笑的漫不經心,“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