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
一架私人飛機從N國抵達了國內的首都機場。
而兩輛救護車早就候在那了。
第一人民醫院。
手術室。
瓦莎緊張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坐立不安。
而如君隻是看了眼就走了。
“麻麻!”瓦莎習慣了張嘴說食人族的語言。
如君冷漠回眸,“在這裏,要說中文。”
瓦莎立馬改口,生澀道:“媽媽。”
“你在這看著他,我走了。”
“您要……要去哪裏?”瓦莎有些膽怯。
她從沒離開過部落,如今穿著不一樣的衣服,周圍的一切都不一樣,很陌生,人也很多,都比她要白。
如君輕笑一聲,“我當然是回我應該回的地方。”
“那我跟大……爸爸呢?”瓦莎走過來揪著她的袖子。
這一幕,讓如君想起了當年年僅四歲的瓦莎,也是這樣揪著她的袖子,生澀的喊她媽媽。
她那麼漂亮,大眼睛像極了亞尼伯。
濕漉漉的望著她。
如君一如當年一樣,冷漠的抽走了袖子,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媽……”瓦莎卻再也沒有喊的出來。
她覺得,麻麻不會再回來了。
大大生死未卜,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瓦莎內心充滿了惶恐。
外麵的日頭那樣的暖。
如君離開了醫院,直奔著自己的家走。
她的老家就在S市,後來遷到了首都,爸媽都在那邊,也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了。
……
S市某座獨棟別墅那裏。
如君陌生的看著這裏,這裏原本是一棟洋房的。
“請問你……”有個拎著菜籃子的阿姨走過來。
如君回頭。
那老阿姨好奇的問:“這位小姐您找……”
“蘭姨?”如君喜出望外。
蘭姨錯愕了下,旋即睜著老花眼打量如君,好半天都沒有認出來。
“蘭姨,我是如君啊!”如君指著自己。
“如君?”
“你……”
如君的眼淚頓時掉了出來,“我……我……爸媽呢?”
“他們……”蘭姨張了張嘴,眼淚在眼眶裏,“大小姐,這些年你……你去哪了呀!”
“我爸媽他們……”
“夫人還在,老爺……老爺八年前就走了。”
蘭姨趕緊打開門,拉著如君進門。
“夫人應該在看報紙,您快進去。”
“夫人!夫人,你快看這是誰?”蘭姨激動的大喊。
客廳裏。
一個穿著旗袍,外麵套件針織外套的老婦人坐在那裏,滿頭花白,戴著眼鏡往這邊看。
母親一如年輕時那樣的優雅。
就是老了。
如君看見母親的那一刻,頓時跪地,“媽!”
老婦人忽然愣住,靜靜地看著跪地的大女兒。
她甚至神情沒有半分波動,手裏還捏著報紙。
過了許久。
“我就說,我這個左眼皮從前天就一直跳啊跳的,原來是我的大寶貝回來了啊。”
母親蒼老的聲音裏隱約帶有幾分顫抖。
“來,來讓媽媽瞧瞧。”老婦人紅著眼睛,對她伸出手。
如君是用跪趴著過去的。
“黑了,但沒瘦,居然也有了皺紋,你走的時候可是年輕貌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