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進入口鼻,強烈的窒息感傳來,身體像被綁的石頭一般沉重。
幾秒後,她的雙手瘋狂的劃著水。
不是,她沒想死啊!寶寶還沒出生,她怎麼可能去死?
欄杆是鬆動的!誰在欄杆上動了手腳?
蘇凝詩拚命的劃水著,身子被洶湧的波浪推動著。
一個波浪打來,她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岩石上,轉而,失去了所有知覺。
……
三年後。
今天是江子晨參加的第三場飯局了。
飯局上,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女人陪伴這,唯獨江子晨孤身一人。
酒過三巡後,從最初的生意,談到了最新的八卦。
“江少爺,你聽說了沒?”
江子晨對麵的男人著酒勁,八卦兮兮的開口:“你知道,我前兩天在機場碰見誰了?”
江子晨挑了一張牌丟出去,抬了下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男人嘿嘿了兩聲:“蘇家小姐,蘇凝詩。”
牌桌上,安靜了一瞬。
幾個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他的臉上。
男人一下子成為了焦點,他得意的挑了下眉,繼續說道:“江少爺,你的前妻離了你,果然什麼都不是啊。她在機場被人偷了東西,嘖嘖嘖,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啊。”
“江少爺,你前妻回來有沒有聯係你啊。我想她肯定也不好意思聯係你。”
坐在江子晨身邊的人,拚命的給那個男人使眼色。
可那個男人渾然不覺,依舊在誇誇其談。
一直到腳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後,才安分下來。
他看了眼江子晨逐漸陰沉的麵孔,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子晨冷淡的收回目光,對牌局也沒了興趣,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先走了。”
酒吧外,冷風呼嘯著吹過。
江子晨安靜的靠在一根柱子上,等著司機把車開過來。
三年前,他趕到醫院時,孩子已經沒了。
蘇凝詩昏睡了一天一夜後,簽下了離婚協議書,然後不翼而飛。
江子晨狠狠的掐滅了煙,深邃的瞳孔望進幽遠的夜色中。
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少爺。”
江子晨丟下了煙,坐在後車座。
司機問:“少爺,要回去嗎?還是去下一個飯局?”
江子晨沉默了有五分鍾,才清冷的開口:“去蘇家。”
司機愣了下,蘇家?那不就是前少夫人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