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馬瀟瀟是住在這裏麼？我們是她朋友，最近才回國，聽說她出事了？”顧言初的說辭張口就來。
大媽擺了擺手：“不提了，造孽啊！好好一個小姑娘，給毀了容，發了瘋。她父母這些年為了給她治療，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顧言初頷首，不在聽大媽們絮絮叨叨說這些舊事，與厲景驍一起走進了那黑洞洞狹窄的樓道。
3樓，顧言初看了看門牌後，敲響了做邊那扇門。
“吱呀”一聲，左邊的門開出一條小縫，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出：“誰呀？”
“請問瀟瀟在家麼？”
“你們是誰？”門內佝僂瘦削的老人將門開的大了一點，眼神裏充滿了警惕。
“我們是可以還馬瀟瀟一個公道的人。”顧言初說著拉下了口罩。
老人渾濁的眸中恨意驟生，他就是化成灰也不會忘記毀了他女兒一輩子的這張臉！
“你來幹什麼！看我們現在有多慘是不是！”老人咬牙切齒，抓起手邊櫃子上閑置的剪刀，就向著顧言初紮去。
顧言初有想過對方可能會情緒激動，但沒有料到對方家門口會有剪刀，一時不察，避閃不及。
眼看著這一下無法躲過，顧言初下意識的閉上眼。
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耳邊響起厲景驍冷冽的警告。
“想清楚，這一下下去，你得在牢裏蹲多久，你的女兒在外麵能繼續生活下去嗎。”
睜開眼，顧言初就見厲景驍攥住了老人的手腕，同時手也被劃傷了，微微滲著血。
“你的手......”顧言初有些擔心。
厲景驍眼含慍色，用另一隻手將顧言初拽到了身後，然後繼續對對方說：“害你女兒的凶手並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她還能是誰！”老人的情緒仍然激動，眼眶裏全是不甘的淚水。
“老人家，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顧言初雖然對老人這種衝動傷人的舉動很反感，但一想到馬瀟瀟被害成那樣，便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我事先並不知道那杯東西被人做了手腳。當然，你如果一定要將責任算到我頭上，讓真正害了你女兒的凶手繼續逍遙法外，那我無話可說。”
在顧言初的一席話下，老人的神色有了鬆動。
厲景驍鬆開控製著老人的手：“先進去談吧。”
老人側身讓開了路，領著厲景驍和顧言初在不大的客廳坐下。
顧言初將事先存進手機裏的視頻與錄音調了出來，在老人麵前按下了播放鍵。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內變得尤為安靜，隻能聽見手機裏播放出的聲音。老人原本按捺下的怒氣也隨著播放，再次複燃。
老人強忍著悲痛看完了所有的證據，愁苦的麵上覆滿了恨意。
“我們瀟瀟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的恩怨，最後要她來承受！”
老人紅著雙眼，看向顧言初。
顧言初無言以對，這世上本不是每件事的是非恩怨都有定性的。
老人平靜了好一會，擦幹了濕潤的眼眶：“你們想要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