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自己花了那麼多人力物力,可還是一無所獲。那我不妨告訴你,你偷偷調查的事楊安玫要就知道了,她怎麼可能讓你查得到!”
顧言初不想在聽楊麗繼續廢話了,反正重要的信息她已經知道了。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讓那個毀容的女孩撤訴!我要出去,這個地方我一分鍾也不想再待下去!越快越好……”
“我可以去試試,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反悔。萬一我好不容易把人說動了,你回頭不認賬了,我找誰去?”
“你放心,我跑不了。楊安玫那裏我回不去,我也沒什麼錢,我隻能乖乖和你合作。而且……以你的手段,我要是反悔了,你把我再送進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樣不肯相讓的博弈顧言初在還是司夜的時候見得多了,所以應對起來也算是遊刃有餘。
“話不能這麼說,百密終有一疏,我可不是個做賠本生意的人。這樣……你要說的事先告訴我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事成之後你在告訴我。這樣就算你跑了,我也不至於虧的太多,你說是不是?”
隻要知道了那麼一星半點,剩下的楊麗不說也無所謂,通過蛛絲馬跡總能查到。以前的顧言初查不到,現在的未必不行。
開庭在即,比起顧言初,楊麗顯然是更著急的那一個。
而談判如下棋,戒驕戒躁,一旦急了,便會失了先機。
楊麗就是如此。
“好!我可以先告訴你你母親是怎麼死的,至於你姐姐,我出來後會在和你說……”
意料之中的妥協,顧言初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楊麗可以開始說了。
“你母親那天並不是離家出走,而是帶著離婚協議去了楊安玫那裏找你父親離婚。你應該也知道,你父親能有今天,全是靠著你母親的錢財,所以你父親並不同意離婚……”
“他們三個那天大吵了一架,我去找楊安玫時你的母親已經倒在地上,死沒死不知道。但最後是你父親和楊安玫提議,將你母親丟下護城河……”
千篇一律的負心薄幸劇本,顧言初聽了內心並沒有太大波動,畢竟從小疼她的哥哥為了爭權能陷她於死地,沒有感情的夫妻為了錢財一方殺了另一方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也參與了?”顧言初隻是淡淡的問。
“我......”楊麗沒有想到顧言初聽完這些後會這麼平靜,“我幫他們開的車。”
“所以你也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之一,那麼......”顧言初的身體往前微傾,眸帶寒光,“你憑什麼我會因為你告訴我這些,就放過你這個共犯呢?”
楊麗聽完這句話心陡然一涼,有些激動的想要去拽顧言初的衣領,顧言初絲毫不慌張的直回身子,避開了楊麗的手。
“顧言初!你答應我的!你不能反悔!你姐姐的消息還在我手裏!”
眼看著希望落空的楊麗一下子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你最好冷靜一點,這裏可到處都有監控,你眼看開庭在即,不想再加重罪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