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驍聲音低沉,調侃之餘似乎還透著一絲不悅。
“誰說我怕了!”
很好,厲景驍的激將法非常有效!
顧言初保持著“和善的圍笑”退回房中,在剛剛厲景驍坐著的沙發上坐下。
厲景驍轉過身抱臂看著她:“你打算在沙發上坐一晚?”
“我現在不困也不行?”
這一天舟車勞頓,實際上顧言初已經很累了,給她一張床,她應該用不了十分鍾就能睡死過去。
“可是我困了。”厲景驍幾步上前,拉起顧言初,將她拽到浴室門口,“你家居的一些衣服都在櫃子裏,你自己挑合適的,快點去洗漱。”
麵對厲景驍不容拒絕的冰塊臉,顧言初從衣櫃裏挑了件相對保守的睡衣,走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顧言初吹幹頭發從浴室出來,厲景驍已經在床上躺下。
顧言初輕手輕腳的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慢慢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背著身的厲景驍明顯感受到身側的床微微一沉,隨即轉過身。
顧言初剛剛躺下,就看到厲景驍翻過身對著自己,全身的神經立刻進入戒備狀態,下意識的就要坐起。
卻被厲景驍長臂一伸,給按了回去:“你先前一次次撩我的時候膽子不是挺肥的麼,現在到底在緊張些什麼。”
明明沒什麼情緒的話,落入顧言初耳中竟無端聽出了一些曖昧。
顧言初沒有回話,瞪了厲景驍一眼,伸手關了床頭的燈,黑暗中美豔的臉上慢慢爬上紅暈。
以前隻當是合作方,沒什麼其他想法,和現在能一樣麼!
兩輩子都沒什麼戀愛經驗,頭一遭有點架不住怎麼了!
心中的碎碎念到了嘴邊變成了低冷的一聲:“我沒緊張,就是不太習慣。”
“是嗎?”厲景驍閉著眼,唇角漾起一抹笑意,輕緩的呼吸落在顧言初耳畔,“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
然而,這句話,厲景驍後半夜就後悔了!
顧言初的睡相簡直有毒,翻來覆去不說,睡著後還死死的抱著他,時不時的在他懷裏蹭兩下,軟玉溫香在懷,厲景驍自認是個正常男人。
一開始厲景驍還能忍,誰知道顧言初無意識下的動作越來越撩火,伸進他睡衣裏的手也愈發的不老實。
厲景驍猛地從床上坐起,看著身側沉淪美夢,一臉無害的顧言初,壓著火氣大步走向浴室。
這一夜,厲景驍基本沒睡,他甚至一度懷疑顧言初是不是在惡意報複。
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顧言初醒來後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換了身衣服,一下樓便對上了厲景驍又冷又沉的俊臉。
“早啊。”
相較於厲景驍,睡得飽飽的顧言初可以說是神清氣爽,心情頗好的坐在了厲景驍的對麵,同他打了個招呼。
經過一晚上,顧言初再麵對厲景驍時又變得穩如老狗。當然,前提是厲景驍不要突然開撩。畢竟她也是個顏狗,能經受住誘惑的控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