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初沒有否認:“好幾個護士都按不住她,我就是想讓她冷靜冷靜,我手裏拿捏著勁呢,不至於把她打傷。所以......是誰來向二爺告狀了?”
“沒有人向我告狀,薛湛在醫院陪了一晚上,聽護士們說了一嘴。”
“我還以為是關允受不了委屈,來向二爺訴苦,二爺要拿我興師問罪呢。”顧言初自然知道不可能,卻還是這麼說著調侃。
開著車的厲景驍不好做什麼,隻能側目掃了顧言初一眼:“厲太太,你應該慶幸我現在在開車。”
顧言初看出厲景驍似乎不喜歡這樣的玩笑,乖乖閉了嘴,一直到醫院,才重新開口:“是我說錯話了,我認錯。”
“隻是認錯?”厲景驍停好車,轉過臉直視著顧言初。
“那二爺要如何?”
厲景驍不給顧言初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傾身過去覆住了她的唇,寬大的手掌穿過顧言初的烏發,錮著她的後頸,一直到人喘不上氣才把人放開。
“認罰比認錯更讓人長記性。”
“你......”一番糾纏後的顧言初瞪著眸光瀲灩的雙眼,胸膛因為呼吸上下起伏。
厲景驍嚐到甜頭,將人鬆開,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剛剛真的就是為了顧言初說錯話,才給予的懲罰:“下車了。”
兩人一起到了昨天的樓層,陸川和薛湛都在。
“你們怎麼過來了?現在情況一直就這樣,過來看著也沒什麼用。”薛湛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大忙人,肯定是丟了一些手上的事情,抽空來看一眼的。
“寧墨這個樣子不是辦法,我已經聯係了國外相關的專家。”厲景驍透過玻璃窗,看向病房裏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的寧墨。
陸川知道厲景驍心裏的擔心,走到厲景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醫生下午來看過,說是在慢慢穩定,是個好現象。”
他們正說著話,一個小護士跑了過來:“請問顧言初小姐是不是在?”
“找我什麼事?”本來站在厲景驍、陸川和薛湛中間的顧言初站了出來。
“那位叫關允的病人好像聽到你來了,說是要見你,希望你能過去一趟。”小護士公事公辦的傳達著話。
“我跟你一起過去。”厲景驍聽到關允突然找顧言初有點不放心。
“不用了,你們在這邊坐會吧。”顧言初拍了一下厲景驍的手,“放心吧,她一個病患還能吃了我不成,我哪有那麼弱。”
厲景驍不肯鬆手,被薛湛拉了開來:“我的厲大總裁,你沒必要吧,顧言初這個性子哪裏會吃虧,你就放心吧。再說了,他們女孩子談話,你一個大男人夾在中間不別扭?”
關允住的是單人病房,病床旁的櫃子上還放著花束和水果,也不知道是薛湛、陸川買的還是關家有人來看過她了。
“護士說你找我?”顧言初靠在關允對麵的牆上,警惕的和關允隔出一段距離。
“你離著那麼遠做什麼?”關允看著戒備的顧言初,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還怕我一個病人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