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晝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關允:“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我們這樣的人家,外麵多的是眼睛在盯著。回頭人渣是處理了,也解了氣,但事情也傳揚了出去,以後讓關小姐出門怎麼做人呢。”
顧言初冷哼了一聲:“司晝,大清都已經亡了多少年了,你怎麼還在這裏說這種受害者有罪論?”
“不是我危言聳聽,顧小姐身處娛樂圈,也被不少人造謠過,應該知道人的這張嘴有多可怕吧。”
“可我也沒有因為懼怕謠言而指黑為白。”顧言初看著司晝,目光直逼人心,“司少說出這麼一番話,很難讓人不懷疑司少的動機呢。說起來,蘇政勳哪裏來的邀請函,還尚未可知......”
“顧言初!”顧言希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們蘇家不得好?一個顧家已經裝不下你的胃口了是嘛!”
“你這話說的......”顧言初嗤笑了一聲,“難道是我慫恿你老公去對人家關小姐動手動腳的?顧言希......你和蘇政勳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做了什麼就要自己承擔這種道理還要我來教你們麼?”
這一會兒的工夫,警察和家庭醫生相繼都到了。
他們也從這一側的過道轉移回了大廳。
醫生先是讓人把關允和寧墨扶到房間去,然後分別給兩個人做了全麵的檢查。
與此同時,警察開始介入調查,了解這件事的情況。
“你們不要吵,一個一個的說明情況,實話實說。”
陸川、薛湛兩個人就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薛湛更是在陳述過程中用了一些庭審上的語言技巧,讓他的話更具真實性。
顧言初自然也沒什麼要隱瞞的,大概說了一下今天事發她和厲景驍的經過。
而厲景驍則是補充了一下蘇家最近生意失利,急需要找到一個支撐,這無疑是給蘇政勳挑明了作案動機。
司晝則表示自己就是普通賓客,關於今天的事他所看到的一些畫麵,不否認蘇政勳存在故意惹事的可能,但也提出了蘇政勳可能是酒喝多了意識不清醒下發生的意外。
出警的幾位警官認真的將筆錄整理好。
“等一會兒醫生給兩位當事人檢查完,我們可能還需要他們提供一下情況。”
這話音剛落,醫生就從樓上下來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關老爺子更是激動,直接衝到了醫生麵前:“怎麼樣?我的阿允沒事吧?”
醫生示意關老爺子放心:“大小姐和他的那位朋友都沒什麼大礙。大小姐可能受了點驚嚇,不過好在沒有影響胎兒。大小姐的那位朋友除了原本的傷以外都是些輕微的外傷。”
關老爺子聽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重新坐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現在他們的狀況適合接受詢問嗎?”警官衝著醫生問了一句。
“可以,不過盡快,病人需要休息。”
關老爺子讓管家陪同著兩位警官上去。
醫生看了一眼廳中腦袋上還糊著血的蘇政勳:“這……要不要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