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初還記得上學那會兒,學校要求學生和家長一起完成一幅手工畫,最後因為義父的參與,讓原本晚上八點多就可以搞定的顧言初,愣是忙到了淩晨。
“老爺他當時確實聯係過一位雕刻大師,但這簪子也確實是老爺一點一點親手刻出來的,老爺熬了好幾個通宵,手也不知道劃了多少口子,但由始至終都沒有假手他人。”時祈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個簪子自然不會有第二個人經手。一來,義父對她的好與看重她心裏是清楚的,不管她和司家有著怎樣的關聯,這麼多年,義父在她身上傾注的心血不會有假。二來,如果這個簪子裏藏有秘密,按照義父謹慎的態度,也不可能假手他人。
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父親在當時請教雕刻大師的時候,就有詢問到關於機關技巧的一些製作工藝。
“你還記得義父當年找的那位雕刻大師是誰麼?現在還能不能聯係上?”既然是這樣,那個師傅也許知道這個機關怎麼解。
時祈回憶了一下:“那個師傅......好像姓趙,具體名字我不清楚。”
不知道名字,隻知道姓氏也可以了。
義父應該不會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如果是赫赫有名的大師,隻要回去稍稍查一下,應該就能清楚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們兩一下。”顧言初把簪子收了起來。
“什麼事?老大你盡管問,我們知道一定都告訴你。”玄九拍了拍胸脯。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司家的什麼八卦?比如......往上去有哪些司家人風流成性,可能會在外麵存在私生子的?”顧言初看了看兩個人。
“老大......拜托,我們也就和你差不多年紀,這種私密的八卦,我們怎麼可能知道。”玄九忽而皺眉,印象中老大也不是這麼八卦的人啊,“老大,你問這個做什麼?知道是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那你注意一點,司家那邊現在有司晝盯著,我怕回頭給他察覺出什麼。”顧言初囑咐道。
“小姐放心,玄九雖然好吃又懶,但辦起正事他還是有腦子的,不會耽誤。”時祈一邊說著,一邊將早餐在桌上放好。
“喂!時祈,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玄九不滿的懟了一句,“什麼叫我又好吃又懶?”
“我說的是事實。”
“老大!你看他!”
顧言初白了玄九一眼:“你還是小學生?學人告狀?”
“老大,你現在就是偏心時祈,連著欺負我……”
玄九憋著氣,這頓早飯又多吃了兩個肉包子
顧言初剛和他們一起吃完早餐,手中的筷子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厲景驍打來問她這邊的情況,可拿過手機才發現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顧言初比了個手勢,示意在一旁互損的兩個人安靜下來,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哪位?”
“是顧言初顧小姐吧,這裏是看守所。您的父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