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流心裏暗爽,默默的當一位合格的‘吃瓜群眾’。
“死人有什麼好看?原先的郡守是我們安排的人,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他是你們的人?那是邱家舊部的人,我隻是替你們清除餘黨,免得夜長夢多!”
“要動手也輪不到你!你有什麼資格?”
“我沒資格!但這是你死去的義父交代給我以後要做的事,你以為我想幫你嗎?別忘了,你這條命是你義父的,你沒有資格死,更沒有資格任性!”
程流原先隻是想安靜的喝口茶解解暑,但是聽到顏如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
魚幼夔從未提起過這麼一個人,但她身上的氣質和魚幼夔如出一轍,說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絕對是不可能,但從兩人的對話中又可以看出來,似乎關係並不融洽。
但這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隻有長時間的同在屋簷下才能如此相像。
就在程流頭腦風暴時,顏如冰再次開口。
“既然已經回了潁川郡,以後就待在這裏吧,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管你,但你必須要留在這裏。”
魚幼夔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本姑娘四海為家,哪兒也留不住!”
顏如冰騰的一下站起身,門外那些早就準備好的護衛一擁而入,將魚幼夔包圍了起來。
顧關幾乎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拔出佩劍,擋在魚幼夔的麵前。
氣氛頓時凝固了下來,原先顧關感知到的殺氣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上方。
“咳咳……”
程流放下杯子,幹咳兩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這位顏……姑娘,方才程某聽聞兩位交談,心中已然是明白了幾分。顏姑娘和魚姑娘算是舊識,關係應當同比家人,互相關心,可中間又隔著一層窗戶紙,誰也不願意捅破。說起來,都是因為擔心才導致矛盾,不妨聽程某說幾句公道話?”
顏如冰和魚幼夔幾乎是同時冷哼一聲,既沒有開口反對,也沒有讚同,程流權當默認了。
“一路上魚姑娘都滿腹心事,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既迫切的想要回到這裏,又在糾結著什麼,想必是在擔心顏姑娘。這種矛盾的心理糾結了一路,直到城門口時,才隱隱有爆發跡象,想必是因為你故意增添了守城士兵,並且索要入城公文導致。”
“如果程某沒有猜錯,您早在路上鋪設了不少的暗樁,甚至也收買了不少魚姑娘的密探,所以我們的行蹤你都了然於胸。說句不太好聽的話,恐怕我府內也有您手下的勾子。”
“當然了,程某不會怪罪於顏姑娘,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關心嘛,你是為了她好,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麵出什麼變故。可就像她說的,這四海為家的人,腳步是停不下來的。”
“但,前路漫漫,心有歸屬嘛,在知道豫州形勢混亂之後,她執意要回來,程某也是因為擔心阻攔了一番,可她執意要來,說到底,恐怕是聽到了一點風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