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麗雯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對著沈嫣然破口大罵,很快就引起那些參加葬禮之後還沒走的人的注意。
厲戰霆眸色陰沉的看著程麗雯,聲音涼薄且無情的說道:“讓她滾出去,不要來打擾爺爺最後的安寧。”
程麗雯見自己不可能抵抗的了身強體壯的保鏢,就坐在地上撒潑道:“沈國華是我的丈夫,他死了我有權利來這裏看他,你憑什麼把我趕出去,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這陵園畢竟是一個需要安靜的地方,程麗雯這樣鬧下去,她自己沒臉沒皮的無所謂,可是厲家不能不顧自己的臉麵。
尤其是一直對沈嫣然意見頗深的薑美玲,更是滿臉嘲諷的說道:“當初我就說了,像沈嫣然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厲家,都不聽我的,現在好了,蹦出這麼一個潑婦出來,真是丟死人了!”
厲仲南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說道:“行了,你少說兩句。”
薑美玲不滿的冷哼一句,“我就是不說話,那個老女人也會消停的,而且看樣子是為了沈嫣然的爺爺鬧的,可是誰又知道她是不是為了錢,故意鬧這麼一出,想訛沈嫣然一筆。她訛沈嫣然,不就是訛咱們兒子嗎,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厲仲南怕薑美玲出去火上澆油,連忙拉了她一把,“這事兒,戰兒自己會處理,你別管了。”
薑美玲卻執意要去,“我不管怎麼行,萬一沈嫣然耳根子軟,答應了那個潑婦什麼條件,吃虧的不還是我們的兒子嗎!”
厲盛天和孫明豔要離開的時候,注意到這圍著一大幫人,好像在看什麼熱鬧,感覺有些不對經,就一起走過來問道:“仲南,你們在看什麼呢?”
薑美玲見到他們立刻抱怨道:“爸,媽,你們來的正好,你說今天這種日子,沈家人還在那鬧也不嫌丟人,我要去管,仲南還不讓,你們說怎麼辦吧?”
“沈家的什麼人?”在孫明豔的印象裏,沈嫣然和沈家早就斷了關係,除了剛剛過世的沈國華,也沒什麼親人了。
薑美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是沈嫣然的奶奶,跟個潑婦似的,在那又哭又罵,戰兒也真是的,怎麼還不把她趕走,我們厲家的臉都快被丟盡了!”
“那她來應該是來送老沈最後一程的,怎麼還能在那罵嫣然呢,太不像話了。”孫明豔雖說沒見過程麗雯本人,但總覺得這種情況下,不管有什麼恩怨,都應該以死者為大,可她卻一點不在乎,在那大吵大鬧,已經不是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問題了。
“這嫣然的爺爺剛走,她的妻子就來吵鬧,確實影響不好,但我們也不方便插手,讓戰霆和嫣然自己處理吧”說完,厲盛天又叫來身邊的一個保鏢,讓他將其他賓客都先送走,以免事情鬧大,給厲家和沈嫣然帶來不好的影響。
沈嫣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又哭又鬧,滿地打滾好半天的程麗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鬧夠了嗎,鬧夠了,我們就好好談談,關於爺爺的遺囑。”
程麗雯本來是打算鬧得人盡皆知,逼沈嫣然屈服的,可是一聽沈國華有遺囑,頓時停止了哭鬧,把臉上的淚水隨意一擦,撇著最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所謂的遺囑,不過就是沈嫣然在收拾沈國華房間的時候,翻到的一封信。
裏麵交代了他名下的所有資產,以及分配,其中包括程麗雯和沈長天的那一份。
遺產分配的事情,其實是在沈國華在他當初讓沈嫣然簽放棄公司股份協議書之後才做的。
怕的就是,他哪天真的不在了,能給沈嫣然留下一些保障。
即便他後來知道沈嫣然結婚,生活的很幸福,也沒有改變內容,也算是給她的嫁妝。
當然他做的這些事情,不止沈嫣然不知道,就連程麗雯和沈長天都不知道。
所以當她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是真的很意外。
不管裏麵給了她多少錢,她都不在乎,也從來沒想過要爭奪什麼,但是遺囑裏提到了程麗雯和沈國華,那她就必須尊重。
厲戰霆想陪著沈嫣然一起麵對程麗雯的,但是她拒絕了。
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廳,進入到包間以後,沈嫣然也沒有和她說多餘的話,直接提了沈國華的遺囑,“爺爺遺產大部分都作為沈長天的欠款抵給了我,但他希望你在他走之後可以有個保障,能夠安度晚年,所以給你留了一筆養老基金,每個月可以到指定的銀行支取五千元作為生活費,如果生病需要治療的話另算,沈長天也是一樣的。”
每個月五千塊?
對曾經每個月消費五萬元都不夠的程麗雯來說,她怎麼接受的了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