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風刺骨的吹著。
骨頭冰涼的感覺,身體恢複之後帶來的不適,依然讓秦墨感到渾身不舒服。
說到底,人不是機器。
拿丹藥、武技來恢複身體,總要有個限度才是。
秦墨已連續恢複多次了,就像一個被打壞的機器,縱使可以修修補補,也肯定沒最開始好用了。
這場戰鬥還未結束。
甚至,才剛剛開始。
秦明強大的底蘊,可怕的令人發指。
如果秦墨沒這麼多保命手段的話,肯定很快就被秦明殺了。
實力間巨大的差距(這個實力的差距,不僅來自境界,還來自底蘊、戰鬥思維、武技的運用……),令秦墨隻有疲於防守的份兒。
連一絲有效的反擊,都很難做的出來。
的確,這世間存在許多奇跡。
但奇跡並不是每時每刻會發生,尤其奇跡的發生,也要依托於合理的邏輯。
如秦墨與秦明之間這般巨大的差距,哪怕秦墨自己,也不相信有什麼奇跡可言。
那他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正如和秦明所說的那樣。
他的堅持,在某種程度上不是為了勝利,隻是想拚盡全力,守護身後那些羈絆,僅此而已。
但有一點。
秦墨通過剛才那次慘痛的受傷,能夠判斷出來。
冰封領域下,一共可以有五塊水晶冰塊共存。
他剛才墜落受傷的過程中看到了,當第六塊水晶冰塊出現時,第一塊水晶冰塊就消失了。
也就是說,在整個冰封領域下,可以存在五塊水晶冰塊。
這是冰封領域承載的極限。
根據之前磅礴的信息,秦墨快速的分析著。
十米的超脫距離,五米之內的前寒襲距離,五米到十米之內的後寒襲距離,以及提前可以準備好的水晶冰塊,最多可以共存五個。
大量的信息,進入秦墨的腦海。
他閉著眼,凜冽的寒風從他耳畔呼嘯而過。
他站在原地,不為所動,仿佛自身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他快速的思考著。
從來沒這麼認真過。
五個圓形的計算範圍,最佳的疊加角度,傷害最大化是怎樣的,傷害最小化又是怎樣的。
他拚命的計算著。
在此刻,在這戰場上,他幾近瘋狂的在思索,幾乎把全身心的注意力,投入到了腦海中。
秦明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墨。
若是此時,他突襲秦墨,想必能給這家夥沉重的打擊。
但他並沒這樣做。
歸根結底,秦明根本沒把秦墨放在眼裏,或者說,他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哪怕是那三位隱世家主。
這樣的孤傲,自是令他不會做出偷襲這麼low的事。
若殺一個秦墨,還需要靠偷襲這樣的方式來取得勝利的話,這就算是對他的侮辱了。
他秦墨是個螻蟻,可以用各種死皮賴臉下賤的手段,甚至逃跑都不奇怪。
但他不會。
最起碼,打秦墨不會。
他反倒是來了興趣,或者心中抱有惡趣味。
他倒是想看看,秦墨用什麼法子能破除他的武技,不過他更多的是想看到,秦墨在一番思索後,還徒勞無用時,那時的絕望模樣。
他要他在絕望中死去!